他不由自主摸摸自己耳朵。
晚上,元霄摘助听器,钻进被窝。侧卧在枕:“问霖,明天就要回国。”
他怕黑,所以房间从来不会完全地关灯,失明那年里,他幽闭症达到顶峰,晚上不敢个人睡觉,否则就怕。
朦胧灯光下,他看见白问霖同样面对着自己脸庞,面容渐冷,浓长睫毛微微垂着,有好久都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而已。
元霄心里莫名地有点怕,声音轻轻地说:“遇到飞机失事,爸妈挺担心,而且下个月还要去上学。”
他很乐意完全跟着他调子来。
可是,元霄似乎因为听力受损问题,完全失去那种灵巧感,他也意识到问题,弹几个乐句就停下来:“好像……不行。”
听力损伤问题不是最大,最大问题是、这影响他心理,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行,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弹奏,因为非常在意,所以越发觉得自己音乐很刺耳。
“元霄,是你教会温柔。”白问霖把手放过去,放在他手背上,“这样带着你弹好?像以前那样,你不用怕,你弹右手,弹左手。”他握着元霄右手,不由分说地弹出个个音,“们就这样弹,你来踩踏板好吗。”
元霄完全不知拒绝,心底压着苦涩,只能跟随着白问霖。
良久,白问霖低沉嗓音道:“你能不能有次,可以留在身边?”
“你已经长大呀,你这成功,什都有,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崇拜你?”白问霖根本不需要他。
“你也崇拜,可是你不愿意为留下。”他垂下眼。
元霄和他脑回路似乎不在同个频道上:“你如果想,可以打电话,放假就能来看你演出,没准还可以让你为预留
温柔钢琴声弥漫过窗户,像流水那般,悠扬地漫过时代广场。
这种弹琴方式,虽说没有自己半分功劳,却让元霄非常高兴,而且白问霖显然也是乐在其中。这天,时光仿佛回溯到多年前个下午,那时元霄已经失明,白问霖在音乐上造诣早就到他得仰望地步。
元霄坐在琴前,以个非常教科书式姿态。可他根本看不见,他心灰意冷,不敢碰琴,因为碰就是乱糟糟音。白问霖很温柔耐心,他会从背后拥住他,两只手放在他手背上,告诉他哪个音在那里,就这弹奏下去。他手指,在白问霖操控下,发出不可思议美妙声音。
很长段时间,元霄都是这样度过,尽管失明,可他进步却比看得见时候要大得多。
他看不见,却听得见,完全调动听觉感官去触键,他触键发声显然朝着白问霖方向在靠近,音感也大大提高,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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