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以前都是不好……”王秀才试探性地握住崔绛妍冰凉手,柔声道,“现在好生后悔……只望娘子宽宏大量,给个补偿机会……”
“你……你当真如此?”对崔绛妍而言,切来得太突然,这些时日来种种,她不敢去相信她那薄情寡意丈夫会突然洗心革面,然而心却万分期盼真情回归。她要不多,不求丈夫闻达仕途,不求荣华富贵,她只要和自己丈夫起相濡以沫,白头到老,而今似乎离她而去幸福又回到身边。
“千真万确。”王秀才继续在他那可怜妻子面前兜售着誓言,“从今以后,定洗心革面,不再流连烟花之地,用心考取功名,善待娘子,迟些时候,再生几个孩子,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道是谁,如此作唱俱佳,不去扮戏文
断家里营生,哪儿来许多闲钱去鎏金阁
做火山孝子?然而再这样下去,却是不成。
王秀才捂着脸藏着掖着,把书房书搬到当铺当,换回两四钱银子,心中寻思那娘儿们倒,倒断钱粮,看这年关将至,别说过年,就是过活只怕也成问题。回到家中却见老父兄长眉飞色舞,似有计较,问之下才知道而今这家徒四壁,却另有桩财路!
崔绛妍自归家之后,有段日子病得迷迷糊糊,待到清醒,却悲戚不已,黯然神伤。虽然家中暂时由婆婆主持,病中要药要粥也只得强打精神自己来,幸亏平日里与街坊结下善缘,众人轮流看顾,人年轻,歇得足自然慢慢好起来。思这人情冷暖,觉着这结发夫妻还不如四周邻居更近人情。
酒馆生意不是很忙时候,鱼姬、明颜也时常煨汤水去看那苦命女子,言语之间开解于她,只是这心病由心而生,心结不开也是枉然。时常有人陪伴,崔绛妍原本凄苦心境也渐渐消淡些,有时候也可以看到那苍白脸上露出几分微笑。
这天,崔绛妍身感疲惫,将身靠在床头微寐,不知道过多久,隐约觉得屋里多个人,在窸窸窣窣翻什东西!
她惊之下,睁开眼睛,却见那负心人正在窗前翻那梳妆匣。那匣子虽不贵重,却是大哥幼时亲手所雕,而今骨肉分离生死不知,便是唯念想,难不成那不成气男人居然打这匣子念头?!
“你在找什?!”崔绛妍声音惊王秀才,半晌王秀才才讪笑着转过头来。
“没有…………在找梳子,你头发有些乱,想给你理理。”或许有些男人天生就有骗女人本事,尤其是对还爱他女人而言。尽管在旁人看来这是句蹩脚得有些过头谎话。
崔绛妍心中动,依稀记起恩爱正浓时梳发画眉良辰美景,心里早软下来,本要呵斥话再也骂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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