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涯时间哭笑不得,开口言道:“洒家虽非俊俏郎君,好歹也是相貌堂堂男儿汉,怎从明颜妹子口里说出来就觉得上不台面似。你还别说,若非当年差点缘分,还真可能有这个儿子也不定。”
明颜那张嘴何时饶过人,哈哈干笑两声,“有便有,没有便没有,什叫差点啊……”
鱼姬早上来嗔道:“好,好,还真没完没。”边打发明颜去堂外晒家什,边压酒,见得座边男童,又特地取出些蜜饯糖点。
那男童只是点头道谢,却没有动点心,双眼睛只是望着店外街面,似乎是在等什人。
龙涯嘻嘻笑,拍拍那男童肩膀,“不用这般眼巴巴望着,先吃点东西垫肚子,等你娘办完公事自然会来接你。”那男童听得此言,方才拿起块红豆糕送到嘴里。
鱼姬、明颜自然认得来人,双双转过头去,只见名捕龙涯立于柜台前,满脸嬉笑。
“啊,啊,道是谁,原来是大宋官家蛀虫到。”明颜没好气地回嘴,“说龙捕头,你不用当差?天天朝这酒馆跑,对不对得起朝廷俸禄啊?”
龙涯也不动气,摆个无所谓姿态,“洒家闲人个,何况最近京城安定,并无大事,来掌柜这里坐坐,不是这快就要赶人吧?”鱼姬呵呵笑,“龙捕头说到哪里去,小店营生全仗各位老主顾看
顾,哪有赶客人之说。”面将龙涯迎到酒座之上,转身张罗菜肴酒浆。
龙涯高大身形移动之后,方才露出后面个七八岁男童来,跟在龙涯身边,爬上长凳坐定,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全无幼童浮躁。
“这是谁家孩儿,小大人似。”鱼姬见男童吃得很香,又给他夹块放在碗里,那男童微微羞涩,原本清冷面容此时方带点孩童稚气。
龙涯仰头畅饮杯,开口言道:“这小鬼来头可不小,系出名门,掌柜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听过川西向家?”鱼姬微微笑,“莫不是有神捕世家之称川西向家?传说自大宋立
国起到如今百五十年间,每代都是出类拔萃金牌捕快。”
“没错。”龙涯言道,“远就不提,家中那
明颜绕着桌子走圈,见那个男童面容清隽,双眸子清冷如两点寒芒,而头顶早早绾发髻,并非寻常同龄孩童刘海附额耳际垂髫。
虽说年纪尚幼,眼神气度却甚是坚毅,小小腰身挺拔,坐在条凳上双脚还不能沾地,自却有番从容威严。
男童腰上系把仅两尺长木刀,白皙小手直按在刀柄之上,蓄势待发。
“这个……不是你儿子吧?”明颜开口问道,不过很快摇头言道:
“想来也不可能,这孩子生得好生俊俏,和你啊没半点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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