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道沿着走廊而行,不时地推开两边房门轻唤,只是路行来也并无所获,直到间房门虚掩屋舍前,便听得里面有些动静,推门看,只见那猫儿正伏在房间隅花几上,犹自梳理毛发,全然副好整以暇悠闲模样。
鱼姬上前抱起明颜,伸指点点那猫儿脑门嗔道:“原来你在此处,倒叫好找!”
龙涯转头看看屋里陈设,只见应家具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便是火盆铜边也被擦得发亮,半点碳渣都没沾惹,想来这屋子主人必定是个喜洁严谨之人。
那猫儿所伏花几后面墙上还悬有幅字画,画处花窗,花窗外海棠怒放,蜂蝶萦绕,春意盎然。而画内案几上罗列几许纸笔墨砚,还有只瘦长花瓶,瓶里枝枯梅,花朵早已凋敝,但枝折嶙峋,颇见风骨,而那枯梅之上犹有只墨色蝴蝶翩翩飞舞。左上角却是几行小楷,字迹娟秀端丽,似是出自女子之手。那几行小楷却是阕名为
《水调歌头》词句。
卓国栋早将耶律不鲁扶起来,朝后院山上阁楼去。
龙涯冷笑声目送那卓国栋架着耶律不鲁消失在门外,心想此人果真是不放过任何个向辽人献殷勤机会。如此狗腿本色,生生而白搭张人皮。而转眼看看同样点头哈腰老曾,心头却疑窦丛生,寻思那人既有如此好功夫,又怎会留在此间做小伏低?
晚膳用得这般峰回路转,这饭堂里也没几个人再有心情大快朵颐,龙涯与鱼姬自行回住地歇息。
夜风雪交加,虽说房中已然加炭炉,但外面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连带那红艳艳炭火也不觉如何温暖,龙涯早上起来洗漱完毕,信手推开窗户,只见檐下垂挂着大大小小冰挂,最长已逾丈余,正好顶在窗户外,使得窗扇也不可尽开。
外面院子里有几个小厮正在清扫积雪,以木车装运运走,脚步挪移之处,只见积雪蓬松过膝,可见昨夜风雪何等肆虐无度。
天本饕餮徒,岁寒馔新盐。
染得砚台墨韵,奈何秃笔难全。
昌州子弟犹在,谁记年少轻狂,棠香旧园事?落拓雁门去,消愁借酒寒。怎平怨,
龙涯心想这等寒天,隔壁鱼姬依旧是衣衫单薄,姑娘家身子骨单薄,若是受风寒倒是不妥,正想过去探望,就听得鱼姬在外面轻唤:
“明颜,明颜,你这小蹄子跑到哪里去?”
龙涯拉开门,见鱼姬正在走廊上四处寻觅,于是上前问道:“可是猫儿不见?”
鱼姬面露几分焦急:“正是,早上起来就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玩去。”
龙涯笑道:“外面风雪交加,这小东西也不太可能跑到外面去,大概就在这些房舍之中,且与你同去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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