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饕没区别吗?因为帮你,所以你留下。那这件事上挟恩与挟威,也确实没多大分别。其实你不用感恩什,早就说过,这不过只是心血来潮陪你疯上回,现在过足瘾,也是时候桥归桥,路归路。”说罢将手里桃隐刀递给白隐娘:“现在,咱们两清。”说罢转身离去。
白隐娘怔怔地看着他背影渐渐消失,不由得百感交集,赤饕并非泛泛,何况诛杀天君册封狐王,也绝非件寻常事,她完全可以想见有什样后果。她悖逆天君旨意是为保住天狐脉自由与尊严,而他呢?倘若真如他所说,此番前来难道真只是次心血来潮疯狂之举吗……
“不!你是为!”白隐娘心念动,她早该想到,他当着那许多人宣布自己与他关系,无非是为让所有人都认定他是为跟赤饕抢夺女人,所以胆敢诛杀天君册封通灵狐王,那样便是把赤饕死肩承担。如此来,天君便不会来追究她抗旨拒婚事,而会只把他当做眼中钉!
她想通这节,只觉得心中酸楚,自与他相识时间并不长,没想到他居然会为自己做到如斯境地。往昔他曾经说过话,为她所做事,幕幕尽浮于眼前。第次表白,她当他是孟浪轻薄;第二次表白,她当他是恶意刁难;第三次,她居然相信他只是心血来潮疯言疯语。白隐娘突然发现自己迟钝得可以,她转头吩咐族人回鹿台岗休养生息,自己却奔着斩魄离去方向而去,无论将来将要面对什,她都无法让他独自面对。
桃夭乡林子依旧是桃花盛开,但是已经笼罩在层她无法逾越无形结界之中。白隐娘在林中高声呼唤斩魄名字,但四野寂寥,只有桃花簌簌而下,而无半声应答。
白隐娘不能确定斩魄是否还安好,只能在林中徘徊不去,声声呼唤,直至月上枝头,声音沙哑。那株株桃树相互叠嶂,极目之处皆是冶艳花朵,忽然间听得阵清脆银铃声,转眼望去见到林中露出灯光照亮角风炉尖顶,她不由得心中狂喜,那是他铸兵坊,这说
明桃夭乡结界已然向她打开!
随着她快速奔走,桃夭乡切又浮现眼前,草庐、铸兵坊、篱笆,以及草庐前那张青幽幽竹躺椅。他仰躺在躺椅上,手里捏着串小小银铃,那是她上次重伤昏迷之时,他从她脚腕上解去脚链。
“还以为你不想再见。”白隐娘停下脚步,解下腰间桃隐刀抛向斩魄:“只是留下这把刀,算什?”
斩魄手接住桃隐刀,顺手将刀连鞘起插入地面浮土之中,抬眼看着白隐娘,幽幽地叹口气:“你本不该来。你都不知道说服自己放你走,费多大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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