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过丑媳妇怕见家翁,黑蝮老爹是你父亲,何况你还出落得如此美貌,哪用躲躲闪闪?这些年来你守在这羁云滩,也不知为两族孩儿们斩杀多少前来滋扰扁毛畜生,也算是大功件。”说罢不用分说伸臂揽:“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是抱你去,到时候要谈就不光是天伏翼事情,要是你自己去,选吧。”媚十娘脸上红:“松手,自己走……”
慕茶嘻嘻笑:“这就对,扭扭捏捏不像你媚十娘啊。”说罢松开臂膀,伸手引。两人走出洞外,潜入水中,奔水域深处而去。
还是那片幽深宁静水域,苍老玄蛇脉族长黑蝮依旧是端坐在那石椅之上,闭目养神。
媚十娘在慕茶身后闪闪缩缩,还在踌躇着怎开口问候自己父亲,黑蝮眼睛却慢慢地张开来:“十,你回来。”语调平和,就像媚十娘只是和年少时候般在外面嬉闹戏耍,忘记回家时辰晚归样,而不是离家千余年之久。
媚十娘听得这平淡无奇言语,蓦然心中酸,两行泪水簌簌而下,面伸手拭去,面勉力笑笑:“是,回来。”
黑蝮威严脸上露出丝少见慈祥微笑:“回来就好,过来让爹看看,这些年来你个人在外面定吃不少苦头。”
媚十娘含泪走上前去,跪伏于地泣道:“是十不长进,辜负爹爹期望,所以直没脸回来见您。”
黑蝮叹口气,伸出手掌摸摸媚十娘头:“真是傻孩子,爹爹是希望你有番大好前途,但最希望还是你可以过得自在快活,能否飞升其实并不重要,你又何必背上这重包袱,把自己逼成这样?”媚十娘泣道:“这些年来,十很惦记爹爹和族人,无奈早已声名狼藉,委实不敢回来……”
黑蝮摇摇头道:“以前事爹爹也有失策地方,老是想着和天界建立更为紧密联系,所以自小就对你们要求严格,尤其是对你逼得太紧。现在想想也幸好你没能飞升天界,不然就和那濒临灭绝天狐脉般,多出个六亲不认神仙,却没个贴心懂事女儿。你哥哥们现今都已经不在,这把老骨头也是日薄西山,玄蛇脉能否昌盛延续也不是那重要,爹爹担心也就只有你个,现在既然回来,就不要再走。”
媚十娘再也无法自持,伏在黑蝮膝盖上放声大哭,颤声道:“以后……十再也不走,永远留在家里陪伴爹爹。”黑蝮微笑道:“这就是,这里是你家,什时候回来,家里门都是为你敞开。”言毕转眼看看立在旁慕茶,眼中尽是感激之意:“多谢你把十带回来,这份心意老夫记下,他日必定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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