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姬笑而不言,只是将龙涯引到前厅,只见堂中龙涯常坐座头上已然摆上杯盏和几色菜肴,还有瓶龙涯最为喜好离喉烧。两人入座,鱼姬添酒相敬,和龙涯对饮三杯。
三皮早将炉子生好,搬去大门外,明颜也取出酒瓮放在炉上,扯过把蒲扇,卖力地扇着酒炉中炉火。不多时,那青石瓮中酒水已然微微作响,紧窄翁口冒出些许白色水汽,带出股馥郁香气,顿时弥漫于街市之中,唯独不朝鱼馆里飘。说也奇怪,街市之中本有不少夜游人,闻到这等香气无不面露微笑,行路蹒跚,不多时居然醉倒在地酣然睡去,只是那轻松释然微笑神情依然浮现在面目之上,似乎个个都沉醉在美梦之中般。
龙涯微微笑:“这青石瓮中佳酿果然与众不同,不知道又是什门道?”
鱼姬抬头看看那荦荦水汽四下弥漫,满意地点点头,转
,也多个人跑腿招呼啊。”
鱼姬见龙涯为三皮求情,又见得三皮副要死不活可怜模样,也不好再硬着心肠,手里捏个‘松’字诀,那捆龙索已然倏地声放松开来,钻进她衣袖。
三皮身子顿时失依凭,朝地上撞去。好在龙涯眼明手快顺手接去,不然三皮头上少不得再多个大包。
三皮脚落地,就觉得双腿发软,忙把勾住龙涯肩膀哼哼道:“吊那久,两条腿子怕是不中用……哥……哥……再扶兄弟把……”
龙涯最烦这泼皮狐狸毫不忌讳地贴上身来,只是将肩膀斜,三皮顿时搭个空,啊呀声扑倒在地上,双碧眼似有千般委屈,斜斜上挑望向龙涯:“你……你好狠心啊……”
鱼姬瞄瞄三皮,如何不知他又在作怪,于是干咳声:“先去将那红泥酒炉生好。炷香时间做不好,就自己把自己吊回去吧。”
此言出,三皮顿时脚步如飞,身形闪动,快手快脚地自柴房搬出木炭、炉子之类杂物,双手架着炉子,头上顶着个装满木炭簸箕,步三晃玩杂耍般朝厅堂里挪。他很清楚鱼姬说不是玩笑话,就从刚才耍宝那段都没逗出鱼姬笑脸来看,糖人事儿还没完。
明颜摇摇头,正要跟去帮三皮,却被鱼姬叫住:“那点活计倒是难不倒那小泼皮,明颜,酒廊上最下面层有只青石瓮,等炉子生好便煨上。”
明颜不解道:“这大热天儿,还喝热酒不成?再说,烫烫就好,也不必直接上炉煮啊,酒气不是全跑光吗?”
鱼姬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学些门道。不错,便是要让酒气消散些,免得饮来太过相冲,反而不美。对,就直接摆门外烹煮吧,免得热气恼人。”龙涯笑笑轻声言道:“看来掌柜定是另有番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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