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在此耽搁,只是让贵国国君久候,兴许也不是那有意思。”
时羁瞳孔猛地缩,伸手重重地扣住魇璃手腕,沉声道:“好大胆子!你知道拿国君来压本座人有什样下场?”
魇璃手腕吃痛,却半点也不挣扎,只是冷冷笑道:“太子殿下太傅为此丢截舌头。怎?莫非太子殿下也想割掉本宫舌头吗?”时羁顿时气结,对于不驯质子虽可惩戒,却不可有大损伤,否则风郡被派去梦川质子势必难逃报复厄运,不巧是那个质子正是他同母所出弟弟,风郡二皇子翱。虽然他父皇膝下有不少皇子,但与他同脉连枝,就只有翱个。很明显,眼前这个胆大妄为女子很懂得拿捏他这块软肋。
时羁目光灼灼盯着魇璃清冷双眼,又是恼怒又是莫名兴奋,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是种什样情绪。就这僵持许久,时羁松开手
掌,扬声喝道:“都愣着作甚?送魇璃帝女去正德宝殿!”
周围宫娥们如梦初醒,纷纷簇拥魇璃沿长廊行进。而时羁与其近身队金翎卫紧随其后,致步伐使得盔甲磨砺声铮铮作响,整齐划。
魇璃虽不曾回头,却也能感知身后那两道含怒而专注目光。虽然有些毛骨悚然,但切都在她意料之中。那个,bao戾男人就像是种疯狂野兽,有着凶残秉性,也有着敏锐而多疑嗅觉。若是她露出丝胆怯,兴许会招来更大麻烦。而韬光养晦,谨言慎行,也不过让他疑心更重。而今局势虽不明朗,但很明显是发生什事,才会使得这座囚宫加派人手,若是再让他有其他想法,反倒不利于将来逃脱。还不如大鸣大放,让他以为自己是个不识时务,只会端着梦川帝女架子鲁莽女子,如此错觉才会使得他掉以轻心。这戏都演几百年,早已驾轻就熟。
长廊尽头是片宽阔广场,黑玉为砖,乌木筑楼,远处亭台楼阁看似层层精致墨色剪影,在初春阳光下隐隐发亮。座墨色辇车停在长廊之外,垂挂纱幔如同影影绰绰轻烟,而辇车前还有十八个挽车力士躬身而立。个宫女溜小跑奔过去,撩开纱幔,从辇车上端下来个紫檀踏蹬。
魇璃在两个宫娥搀扶下踩着踏蹬走上辇车,眼角余光见得有个金翎卫士小心地牵过头硕大、牛身人面、虎齿人爪、腋下生目怪兽,只见对硕长弯曲长角泛起青白品色,隐在大捧张扬青色鬃毛之中。张牙舞爪之间发出如同婴儿哭泣样鸣叫,震耳欲聋。
那时羁将身纵,稳稳当当地落在那怪兽背上,双腿夹,那怪兽顿时失先前气焰,老老实实地迈步前行,行到辇车之前低下头来看看正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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