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将沅萝送出门外,关上房门转眼看看鹰隼,边走向水池另头床榻,边言道:“闹宿,也该休息,你自便,别吵到歇息便好。”
鹰隼将身纵跃上房梁,背对魇璃床榻倚在横梁之上,沉声道:“帝女放心,微臣尚知君臣之仪,不敢冒犯。不过有句话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魇璃放下帷帐,将身靠在床榻之上,懒懒说道:“你想说什?”鹰隼道:“微臣只是很奇怪,适才沅萝举动有异,为何帝女不怀疑她包藏祸心?”
魇璃闻言呆,许久方才喃喃言道:“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和她在这牢狱中相识相知已有七百年,纵然刚才她行事有失常态,也知道那是惊慌之下才会如此,并非有意算计于。当初才到风郡之时,因不适应这方水土而衰弱不堪,若非得她看顾,只怕也活不到今天。所谓饮水思源,又岂可在这个时候弃她不顾?”说罢将身翻背对鹰隼,也不再言语。
鹰隼见她说到这个份儿上,自然也不好多口,于是将眼闭,静心休养。
意愿依旧不会改变。要走,必须带上沅萝和铘,缺不可!”
沅萝闻言心中感动,两眼泪水汩汩而出,如同断线珠子。
鹰隼见得眼前情形,不由得连连摇头:“恕微臣直言,帝女身系梦川局势,国家大事岂可因个人私交而受影响?现在咱们可是个也走不。”
“道你是忧心什,原来是担心走不。”魇璃转眼看看鹰隼,不怒反笑,“你怎知道不顾梦川局势?自打进得这瑸晖宫来,便日夜盘算着如何全身而退,之所以坚持带上沅萝和小铘,也不全是为个人私交。适才用行云珠将早已拟好策略传给大皇兄,就是希望时机成熟,可以里应外合。”
鹰隼闻言心念动:“愿闻其详。”
魇璃摇摇头:“现在还不是说这些时候,你有功夫还是好好琢磨琢磨怎在风郡众人眼皮子下躲过这个月吧。”
鹰隼笑笑:“这个不劳帝女费心。”说罢抬眼看看横梁。
魇璃叹口气:“做梁上君子,也不失为办法。入夜之后此地倒是安全,只是白天人多眼杂,但愿你真有传说中般机警,可别露出马脚误大事。”
沅萝听得这番言语,见魇璃言之凿凿,想来是早有计较,心中稍安:
“想来你们还有要紧事儿要商议,也不便打搅,且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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