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翻，后面
照片不再是乞儿，却更畸形。有个人头大如瓮，看起来十多岁，却长
个婴儿身子。
个女孩身着戏装，甩着水袖表演，伸出手臂却只有骨架，光秃秃、白生生。最后张照片很模糊，像是抓拍时摇晃。照片里没有人，中间是个阴森祭坛，旁边摆着瓶瓶罐罐，供奉着个黑木牌位。掏出放大镜，看牌位上写字：云霄□□门。中间两个字看不清。
合上照片，点根烟，问寒云照片中是什
地方。寒云说，这是南城马戏表演，照片是摆摊捡来。弯腰用手指在地上擦擦，拿出张照片，在角落上用沾满灰手抹抹，相纸上隐约显出行凹陷小字：修德照相号。
寒云放下茶杯，拿起照片看。告诉他，这是修德照相号专用相纸。拍照人，应该是连修德。
连修德是修德照相号（清末民初，北京照相馆很少，般称作“照相号”或“照相楼”）老板，算是朋友。怀表相机用微缩胶卷，经常借用他暗房洗照片，平时们也有些来往。
修德照相号只有位摄影师，就是老连。半年前，他去天津租界跟法国人买台二手便携照相机，经常四处拍照片，调查些古怪事，但他从不卖这些照片。这多张照片流到鬼市，有点奇怪。向寒云告辞，打算去老连那儿问问。
然停下，说有正事，招呼旁边个跟班，递上个空白信封。
他前天逛鬼市，发现些奇形怪状照片，就买下来，想送做素材。边接过信封，边笑说：“鬼市卖照片不就是西洋春宫照吗？你又不缺女人，还喜欢这个？”
寒云没笑，说照片不是想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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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北京街头残疾乞丐
寒云叫别急着走。他招手叫来跟班，说：“把老钟叫来。”
跟班出包间，很快又回来，后面跟着个中年男人，四十来岁，也梳着背头，穿着干练，右手食指戴着个宽边金戒指。
看他眼，他朝点头，眼神锐利。
寒云介绍，这人叫钟树海，是他手下得力人，在黑白两道都有些门路。
打开信封，不笑。这确实是“奇形怪状”照片。最上面张，是个黝黑男孩，十几岁样子，两腿萎缩并以古怪角度折在身下，站在街边。
再翻张，是个十几岁女孩侧面照。女孩衣衫褴褛，抱着个旧竹筐，坐在街边乞讨。她梳着松散辫子，头发耷拉在额头，仔细看，却发现眼睛是瞎，两块肉瘤糊在眉毛下面。
往下翻，都是身体扭曲残废乞儿，每张照片后面都记着日期。时间不远，就在上个星期。
问：“是丐帮吗？”
寒云没回答，让先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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