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到小酱房胡同口,几个巡警从后面撞过来,拐进胡同。跟去看,胡同口洪兴头铺出人命案,剃头匠洪大富被人割喉咙,光着屁股躺在床上。巡警正在盘问头铺老板娘。那女人神志不清,瘫在椅子上直念叨:都怪,害死男人。围观街坊说,老板娘也差点被勒死,刚刚被救醒。
说自己是报社,和韩斌起进里屋。洪大富裸身躺在床上,脑袋耷拉在床沿,血还在往外冒。身子底下摊血,走近看,阳具没,被剃刀从根上整齐地切掉,溅墙血点子,是生前被割下。
名巡警捡起地上剃刀,裹在毛巾里,招呼人抬尸体。想阻止他们破坏现场,韩斌拉住:“没用。别浪费时间。”
出头铺,韩斌告诉,那几个巡警他认识,都是拿钱混饭吃破落旗人,现在查不出什,不如先吃饭。想也是,这种案子太常见,不是情杀,就是盗窃,便不再理会。到砂锅居,预定包厢还没收拾好,里头客人刚散。群穿旗袍姑娘聊着天走出来,十三看得眼珠子往外掉。让过这群姑娘,们坐进包厢。桌上有本《妇女时报》——最近很流行新刊物。
翻开杂志,研究篇讨论西方男女交往文章。两张传单从杂志里掉出来。捡起看,传单上写着:“冲破束缚,争取自由。抛弃家庭,走向社会。”左侧落款:女子不婚俱乐部。
自从开始写《北洋夜行记》,收到无数留言,粗略计算,大约有50个女孩说要嫁给,半原因是比想象年轻,且厨艺好。
现在女孩真不错,知道自己需要什。
上月翻太爷爷金木笔记《夜行记》,有件奇怪案子,和当时个叫不婚俱乐部组织有关。年轻女孩立誓不嫁,理由是摆脱家庭束缚,争取女性自由,好像很解自己需求。
金木记录说明,抱团争取自由是可疑。嫁与不嫁都可以,前提是想好自己要什,不是做某件事就能证明自己是自由,女孩不要随便去证明什,尤其不要为男人立场去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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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细看,包厢门突然打开,进来个红旗袍女子,她朝点头,抿嘴笑,说句“打扰您”,伸手将《妇女时报》拿去,转身出包厢。飘过缕浓郁香甜味儿,猜大概是欧洲香水。
十三很好奇:“怎娼马子也搞运动?”
说:“是在搞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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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名称:女子不婚俱乐部
事发地点:北京珠市口、前门大街
记录时间:1919年1月25日
1月17日晚上,刮北风,路上仍有积雪。这天是29岁生日,也是做夜行者第三年纪念日,邀请十三和韩斌去西四砂锅居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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