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问，妙琳“嘘”
声，拉出观音殿，小声说：“好像有人。”
赶紧送她回禅房，自己出来找小宝，进条走廊，远处火光闪，声枪响，身边
门框上崩起木屑。往前扑，滚到黑处棵树下，摸出手枪。对方再没动静，蹲在地上，等三五分钟，头顶上树叶哗哗响。
突然，左边屋顶上飞下团黑影，远处又是道火光，打中那团黑影。瞄准火光处，连开两枪，对面“哎呦”声没声音。小宝从屋顶跳下来，捡起地上外套抖
，很快就有人报价要领娶她，是个生意人，长相不错，人也老实。她当时正心里不痛快，就跟那人去，手续也快，两天就接走。妙琳跟那人，住饭店，好吃好喝地伺候。没过三天，来几个人，绑她就送七圣庵里来，说还让继续做妓女。
“开始很害怕，后来觉得没什
，这里比八大胡同里清净，挣也多，还不用上捐，就待着。”
小知己屋里那幅字，是她从三红班走前送给她，俩人关系好，直暗地有联系。小知己常给妙琳介绍有钱客人，妙琳会分她三成钱。说着，她又抹起泪，说：“肯定是她得罪送人，不该让她知道。”
问她，什送人，她抽泣两下，张张嘴，又犹豫。点根烟，说没事，慢慢讲。
七圣庵妓女，大部分是半路出家女子，多因感情婚姻不好，还有些家里嫌八字不好女孩。这些女孩都好哄，拿些好处就愿意接客，但真正能伺候得上流客人不多。庵主认识几个人贩子，都是以前蹲过监，每月都能给庵里送来漂亮女孩，听说都是从济良所赎买[4]，“后来，有姐妹告诉，拐来那人，也是他们。”上个月，小知己来七圣庵时，正好那几个人送来两个女孩。庵主和人贩调教俩女孩，教她们扮演各种角色伺候客人。小知己好奇，妙琳就领着她偷看几眼。没想到，其中个女孩是三红班，几天前才被嫖客骗去济良所。这些人贩子，就是利用济良所流程，合法领娶所女，再转手卖掉。
“知己妹妹冲动，进屋就和他们吵起来，嚷着要告诉警察。幸好庵主在，说很多好话，否则当时就得出事。”
问她，之后小知己有没有再来过。
“来过次，还在为人贩子事生气。”妙琳说，小知己在八大胡同悄悄打听，发现不少小班姑娘都陆续去济良所，有被嫖客骗，还有被查到黑捐送去，都是年轻漂亮，“她叫领她看庵里新来姑娘，确实很多胡同小班里。”
“你们报警吗？”
“她非要找警察，劝她别惹事，可她倔，跟也翻脸，走就再没找。怕惹事，也没敢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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