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昭雄家
样，大屋里也是西式装修，电灯通明，中央放着张巨大
红木牌桌。两三个仆人站在角落，马昭雄和个商人打扮小个子坐在沙发上，还有个牌友模样人坐在椅子上，每人身边站着两个婢女。空气里有股烧过鸦片味道。
和戴戴朝沙发走去，屋里人都看过来，盯着戴戴。马昭雄看见，打
个招呼，笑着站起来。他今天换身行头，丝绸印花马甲，缎面长袍，胸口却别个勋章。他右手里，握着条黝黑皮鞭。商人满脸通红，额头冒着汗，抬眼看眼，继续低头坐着。个婢女正跪在他脚边，用抹布擦地上血迹。
马昭雄盯着戴戴看，朝竖起大拇指，赞叹会玩。戴戴拽两下袖子，往旁边站，把她挡在身后。
马少雄手在脖子上抓挠，副烟瘾没过够样子，他往身后看，问：“叫什
名字？”
说：“
确实像个小孩。”
她伸手拍巴掌，问衣服哪里找，带她去顺和记，找到老杜。老杜见到戴戴，马上拉到镜子跟前，两手比画下，说：“你这身材，能穿西式，恰好有。”说完钻进里屋翻箱倒柜，拿出件欧式女仆装，是深蓝色套裙。
骂老杜句，说：“你这都弄些什乱七八糟？”他大笑：“你懂什，亲手做，收藏好几年，可算用上！”老杜又找出配套鞋子和发箍，戴戴换上套裙，梳起头发，穿戴好，大小正合适，看起来像个英国女孩。她照照镜子，问：“这显眼，你不会真把给输吧？”
说：“显眼才好，吸引注意力，好耍腥儿（出老千）。”
下午，带着戴戴去新世界，给钱让她进去逛，买点首饰。戴戴纳闷：“怎感觉那奇怪？”
说：“你是丫头，得让有面子，面子够，才好跟马昭雄做朋友，才能找到春秀。”
戴戴愣会儿，看着说：“金木，你说春秀会不会已经死？”
没说话，挥手让她进商场。
去马昭雄家里时，和戴戴叫辆马车，免得女仆装太过招摇。到马家门口，两辆洋车已经等着，拉上们俩，沿着大街往西走。绕圈，到新街口附近处偏僻院子，洋车路搭着棚子，没看清是哪条胡同。院子入口很窄，只有条青砖墙甬道，要不是仆人领着，可能看也看不到。进里面却豁然开朗，有三进院落，院里散着几棵槐树。转进偏院，门口站着个平头汉子，抬手示意，要搜身。
从西装口袋掏出手枪，平头接，倒过来握着，拇指推上保险，把枪别进腰里，又在身上摸索几下，让开路。戴戴跟上，平头伸手拦下，打量几眼，又摆手让她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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