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航张张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察觉到大明星不爱听这个称呼,于是识趣地闭上嘴。
接过小萱递来笔,孟婉烟特意找个没人地方,沉默之后,笔划地在上面写下六个字。
写完之后她端详片刻,觉得很满意,字迹清和娟秀,比陆砚清那种狗爬字好看多。
孟婉烟将写好纸条卷起来,又系上黄布条,许愿树最低处已经没位置,她仰头看会,确定好位置后垫脚去挂,张启航正要去帮忙,看到身后走来人,心领神会地停住。
孟婉烟吃力地垫脚,就是差那点才能挂上去,她伸直胳膊够到位置,脚后跟却忍不住落地,身后忽然多出双手,脉络清晰,骨节分明。
他说言为定-
回想起往事,婉烟觉得自己比做噩梦还难受。
再看眼时间,已经七点多,她起床收拾好东西下楼,刚巧遇到正跟导演说话陆砚清,似乎在说来接他们车已经在路上,小时后就可以出发。
孟婉烟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下楼后直接左转,去庭院,陆砚清回头时,刚好看到女孩清丽纤瘦背影,乌黑柔软长发随意扎起,步子极快。
剧组租住这家客栈环境很好,庭院里还有颗偌大许愿树,此时正是木棉花盛开季节,书上挂满黄色布条,与红色木棉花相应,视觉上鲜艳夺目。
好没有出血。
她气得踩他脚,捂着红肿唇瞪他:“陆砚清,你属狗吗!好疼啊!”
少年抿唇,眸色沉沉,极为平静地注视着她,痞痞坏笑:“陪块疼。”
就像他昨晚说,要起死,起活。
这是什琼瑶式台词啊!
男人温热掌心轻触她手背,从她手里接过那个黄布条。
庭院里小萱正和张启航块挂许愿条,两人昨晚才认识,便成朋友。
看到婉烟下楼,小萱连忙拿个黄布条过去,笑道:“婉烟姐,你也写个吧!听说这里许愿还挺灵。”
他们昨天经历过爆炸,今天就要走,这种祈福方式就为求个平安顺遂。
见孟婉烟拿着黄布条没动静,张启航也小声附和:“是啊,嫂子!你写个吧,就是讨个吉利!”
也不知这人在叫谁嫂子,孟婉烟猛地抬头看他,气不打处来:“谁是你嫂子。”
孟婉烟舔舔嘴唇,却忽然不那生气,她小声哼哼着:“陆砚清,你好变态啊。”
陆砚清笑,薄唇掀起抹弧度:“你不就喜欢变态吗。”
孟婉烟咬唇,心里暗骂他不知羞,而后又本正经地问:“那你说话算数吗?”
陆砚清垂眸,目光静静滑过女孩轮廓,像个小孩样伸出右手,勾着小拇指。
孟婉烟忍不住笑,顺势勾住他,然后两人大拇指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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