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比较特别。”
秦致远点点头，黑眸里倒映出水晶灯美丽
光，笑说：“能够光明正大思念某个人……这是最后
夜
。”
顾言怔怔，还没反应过来，秦致远早已去到下桌，拍着赵辛肩膀大笑起来。
他怎
笑得出来？
直到散场之前，顾言都在琢磨这个问题。
酒宴结束时，秦致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顾言闭着眼睛都能数出他去几趟洗手间。但他竟坚持着没有倒下去，还让人把烂醉如泥赵辛先扶走，自己留下来送客。
顾言猜想他醉得厉害，恐怕没办法回家，所以在酒店开个房间，又找服务生要杯温开水。等重新回到婚宴会场时候，客人都走得差不多，天花板上水晶灯还在旋转出耀眼光芒，地上残留着五颜六色包装纸，而秦致远个人站在这空荡荡大厅里，正对着吃半结婚蛋糕发呆。
就算打不到百分，拿个九十分也绰绰有余。
交换戒指时候，要由伴郎把对戒交到新郎手里。
顾言边吃菜边看着这幕，不能控制地想象下，秦致远可能会把戒指掏出来扔到地上，然后拉着赵辛手冲出酒店。
当然什也没发生。
新郎新娘顺利地把戒指套在彼此手上，在片祝福声中拥抱接吻，甜蜜表情让人心生嫉妒。秦致远站在离赵辛最近地方鼓掌，嘴角始终保持着上扬弧度，笑得眼睛里泛起淡淡光。
顾言跟服务生打个招呼，要他晚点再过来收拾，然后走到秦致远身边去，把杯子递给他：“喝点水吧，解酒。”
秦致远下回过神来。他可能是真醉，安安静静看顾言片刻，才像认出他似，接过杯子道谢。
顾言便说：“
在楼下开房间，要不要去休息下？”
“没关系，”秦致远拉过把椅子来坐下，揉揉眉心，道，“想再坐会儿。”
顿顿，又道：“你前几天不是直躲着吗？今天怎主动跟说话？”
顾言对此佩服得五体投地，若是换成他话，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
他觉得秦致远才是该拿影帝那个人。
新郎新娘完成仪式，接下来就要桌桌敬酒。
赵辛今晚特别开心，牵着新娘手笑个不停，谁叫他喝酒他都不推辞。秦致远只好冲到前面来，尽量多挡下些酒，能喝几杯算几杯。
他平常烟酒不沾，没想到酒量还不错，敬到顾言这桌时候，已经喝下不少酒，但神智还是清醒，在顾言身边站会儿，小声对他说：“你少喝点酒，要是喝得多，就别自己开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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