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在门边上,试着去按下。似乎是里面弹簧坏,按钮碰到指尖,“噗”声瘪下去,就这弹不回来,也听不到铃声响起。
就在此时,身边传来些响动。玄关左边宠物房里,大吉探出半个身子,把头转向这边。
大吉是S君养狗,是条茶色和白色相间、瘦瘦杂种狗。年级时初次到S君家来玩儿时候第次遇见大吉。那时大吉还是只幼仔,S君告诉说,不知它是从哪儿跑来。开始起名字是Lucky(1),不过怎看都觉得不太合适,于是就改成“大吉”。
大吉匍匐着身子,从喉咙深处发出阵阵低吠。
大吃惊。大吉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还记得前阵子遇见S君带着大吉出去玩儿,大吉还向摇尾巴,伸出舌头舔脸。
年猫。已被风雨剥蚀得沙沙作响裂开大缝车座上,猫尸体仰面朝天地僵在那里。白色和浅茶色相间毛已经斑驳脱落,随处可见粉色皮肉。猫双眼已经干涸,仿佛埋着两粒黑色梅干。半张嘴两端向耳朵方向咧去,好像被切开般,那样子就好像边想象着什边不出声地笑着。蚂蚁不停地从它鼻孔里爬出爬进。
那尸体副诡异模样,好像是电视游戏里外星入侵者姿势。两只前爪高呼“万岁”般举过头顶,后爪也同样被弯成钩子形状。整个身体呈现出个“出”字形。猫前爪似乎可以自然地摆出那种姿势,可是后爪绝对不可能正常地弯曲成那种角度。显然后爪关节被扭曲到与平时完全相反方向。那也就是说——
这究竟是怎回事啊!完全不明白。猫嘴里好像有块白色东西。伸出手指,碰碰。——是肥皂。在猫那似乎在笑嘴里,塞着块干燥、龟裂白色香皂。
“呜……”
终于明白。这就是那个诡异行凶方式。
刚向门迈出步,大吉就冲出宠物房,整个身子几乎要撞
“啊啊啊啊啊!”
下意识地拼命跑起来。心在胸腔里狂跳,好像要从喉咙飞出来般。眼前有个深深竹林,继而出现个岔路口。向左拐进去,大概不到五米,就有条细窄沙土小路伸向竹林深处。S君家应该就在那条小路尽头。无数绿竹好像墙壁般伫立在小路两边,口气穿过去。
来到大门前,累得两手拄着膝盖,弯下腰。头开始针刺般地痛。无论怎样深呼吸,深呼吸,都觉得透不过气来。
抬头看,已经到S君家。
没有姓名标牌。右侧有块长方形剥落痕迹,似乎原来有个什东西被搬走。滑动铁门微微虚掩,露出恰好能容个人通过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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