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回去吧。”
我拿着装着S君的那只瓶子站了起来,转身离开房间,跑着穿过走廊,飞快地出了玄关。背后传来的,是纤细、尖锐、痛苦万分的哭声。
混乱
“怎么都不肯告诉我吗?”回家的路上我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嘛,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玩玩而已。我就想,如果让大吉去找烂肉,会怎么样呢?就是好奇。道夫君刚才不也对我妈妈说过了嘛,就是随便玩玩,找乐子。”
那是一个瓶子。和现在我用来装着S君的瓶子差不多大小。只是,现在装着S君的瓶子上下一边粗,而眼前这个瓶子的瓶口要窄很多。
“我听到床下有猫的叫声,我以为是野猫生的幼仔。那叫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可是一个月之后突然间就消失了。我觉得不对劲,就到床下去看……”
S君的妈妈痛苦地闭上眼睛,身体好像发疟疾似的颤抖着。
瓶子里是一具动物的骸骨。似乎就是一只小猫幼仔的骸骨。
我顿时呆住了。无边的恐惧让我全身几乎失去了知觉。我并不是觉得瓶子里的小猫骸骨可怕,让我受到极为强烈的冲击的是——
一直都在训练大吉吗?”
S君的妈妈一边哭一边点了点头。
“大概有一个月吧。所以我才能勉强忍住,就当作没看见,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朋友的妈妈在面前不停地抽泣,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只是强烈地感觉到似乎必须要安慰她一下。
我轻轻瞟了一眼那个瓶子。S君始终待在巢的一端一动不动,似乎是没有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
“那么,那个瓶子呢?你为什么要干那种事?那也是为了找乐子吗?”
“是啊,就是找乐子。在走廊发现一只小猫仔的尸体,就把它放到瓶子里了。可真没想到妈妈居然发现了。”
S君淡然地回答着。很明显这是在撒谎。
“不可能。S君,你恐怕不是把小猫仔的骨头放进瓶子里的吧?”
“啊?道夫君,你怎么会知道的啊?你又
“道夫君,你说,那孩子是不是变得可怕了?”
S君的妈妈怔怔地说。
“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吧?”
“您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啊……”
我终于说出这么一句。S君的妈妈只是紧抿着嘴唇,低着头。
“可能,肯定是,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吧。我觉得S君可能就是在玩,找乐子。没有什么可怕的……”
S君的妈妈站了起来,那动作实在太突然,吓了我一跳。她拉开房间一角的壁橱,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转身递给我。
“如果只是玩玩,就不会弄这个了。”
那低沉的声音似乎在竭力抑制着即将爆发的情感。
“那孩子带着大吉干那种怪事之前我发现的。那时候他才二年级。在墙下藏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