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对不对?和许多事都有关联的那个人。”
“那就和我好好相处嘛!相信我吧!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继续下去了。”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足有一分钟,只是这样互相凝视着。远远地传来飞机升空的声音,还有美香的歌声。
“再向前走走看看吧。”
S君突兀地说。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把一切情绪都抛开了似的。
“怎么做?”
总觉得很虚幻,现在我算是知道了转世这回事。”
“说谎!”
“为什么是说谎?道夫君你明白吗?你没有死过。要不道夫君你也死一次试试?试一次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对,那样就好了,死一次就好了。怎么样?道夫君?死一次怎么样?行吗?死一次行吗?”
——死一次行吗——
我感到藏在心中的愤怒宛如烟火一般喷发了出来。视野里一下子变得惨白,喉咙深处不停地灼烧。我明白,这种感情绝对不是第一次产生了。一直积累的对于S君的愤怒以不同形式在我的心底宛如烟火般点点迸射,就像是昨天夜里那受潮了的烟火一般,一点点迸射,向着最后爆发的那一刻逼近。这一点我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
为了不受他的牵制,我小心翼翼地选择着回答的语言。
“重新来过。现在把我对你说过的话全都忘了,把对我的疑虑都扔掉,一切都从头再来。这样一定会找到别的什么可能性。道夫君,到时你至今为止从来没有注意到的另一个可能性肯定会出现的。”
“另一个可能性?”
“是的,也就是说杀死小猫小狗的凶手如果既不是岩村老师也不是我,那么就一定还会有个什么古怪的人出场。道夫君,你听了我的话先把岩村老师当成了凶手。可是在我家和我妈妈聊过之后就又认为凶手应该是我。现在,你把这一切都忘了吧。来,你看看,这样的话会怎样?”
会怎样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道夫君,那你打算干什么?想要对我发火吗?还是想像昨天那样想弄死我?”
“我不想弄死你。我不记得这么干过。”
“不!道夫君你就是想弄死我。往我的瓶子里放络新妇大蜘蛛的时候你一定是这么想的。自己周围净是一些弄不明白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就想干脆把我弄死算了,害怕继续卷进这件事。我要是不存在了,就没有揭露岩村老师的必要了。小猫小狗被虐杀的事情也……所婆婆的事情也一样——只要关键的我不存在了,这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而你,道夫君,也就没有办法追究什么真相了,也就必须停下来了。所以你——”
“我就要追究到底。S君的事情,小猫小狗的事情,还有所婆婆的事情。我绝对要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