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嗯,死!”
两人好不容易才挤出沙哑声音。
二
克彦深信股野颈子已折断,因此没想过要做人工呼吸或其他抢救任何措施。
硬,缓缓地、缓缓地绞紧。“喀啦”,这是底下这个人喉结断裂声音吗?
克彦几乎进入全然忘境界,但内心深处很清楚自己是有意识地杀人。他冷静地盘算着“旦这家伙消失,形势就会好转”,然而究竟会如何好转,他还没有想清楚。只觉得定会比现状好,绝对是这样。
对方动也不动地卧倒在地,此时他手已经可以松开。然而,即使感觉到对方颈骨往下耷拉,犹如折断鸡脖子,他依旧顽强地维持同样姿势。
耳中只有自己心跳声,如海啸般轰然作响。房间里时光仿佛停滞,股令人窒息死寂弥漫开来。但他感觉到有个人直站在背后,就算没听见也没看见,仍感觉到有人从开始就直静静地站在他背后。
他从没想过,只是转个头而已,竟如此困难,脖子肌肉如同抽筋样僵硬,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才往后转动三厘米,终于看到站在他背后那个人,是明美。她惊讶得像眼珠都快从眼眶里迸出来样,死死地盯着地上她丈夫尸体。这是他第次亲眼目睹个人因对某幅景象无法移开视线而瞠目注视样子。
整整十分钟,克彦静静躺在安乐椅上。绞刑台幻像在他眼前忽远忽近
眼前明美犹如丢魂蜡像,僵在那儿动不动,仿佛不留神就会直挺挺地倒下。
“明美!”克彦虽想大声呼叫她名字,却无法成声,感觉有颗巨石堵在喉咙口,口中干燥异常。他也想抬手示意她过来,手却犹如有千斤重,怎也抬不起来。缠住股野脖子手臂化成块铁,全然无知觉!
他曾在戏剧里看过武士决斗,决斗结束后由于手指僵硬,无法自如地从刀柄上移开,必须逐把手指掰开才行。此刻,他情况应该就是这样。听说手脚麻痹时候只要血液循环起来就能缓解症状,于是他先让肩膀放松下来,耸耸肩,试着动动手指,感觉血液点点循环到指尖,费好大力气才将缠着股野脖子手臂松开,虽然依旧麻木,至少双手已抽离对方颈项。
他爬到圆桌旁,用发麻手臂抓起刚才喝半威士忌,举起,倒入迫不及待张开大嘴中。舌头火辣辣,在酒精刺激下,他嘴里立刻生出少许唾液。
明美摇摇晃晃地走近克彦,嘴里似乎也发不出声音,看得出她也需要酒。克彦身体逐渐灵活起来,他撑着圆桌站起来,把抓起酒瓶,倒些在酒杯里,拿到明美面前,金色威士忌在他摇晃颤抖手中不断溢出来,明美抖着接过,喝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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