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本来就没有什要求,对于荣华富贵,也没有什兴趣。他生活简单而苛刻,甚至,都有点苦行僧成分。曾国藩每餐几乎只吃个菜,即使是多上几个菜,他也只拣靠自己最近那盘吃,至于其他菜,基本不动筷子。对于生活,曾国藩有自己看法,在他看来,人欲望是无限,不能味迎合,相反,还应该有意识地控制和压抑,应注重,是精神方面提升。这点,程朱理学和佛教有着相同点,它们走都是“戒、定、慧”之路——由“戒”生“定”,由“定”生“慧”,方能修成正果。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湖南雨季到,原本清新明朗小山村,下子变得阴郁、空荡、冷湿,天空也愈发变得灰暗。雨直下个不停,淅淅沥沥不紧不慢,像开头却忘结尾似。段时间之后,曾国藩突然变得莫名忧郁起来。个重要征兆就是,每天晚上上床之后翻来覆去怎也睡不着。因为休息不好神经衰弱,曾国藩脾气变得很大,开始变得莫名焦躁,看不进书,也不想练字,有时候,曾国藩会莫名其妙地因为些小事呵斥弟弟们,甚至,竟没有风度地责怪弟媳。家里人都被曾国藩搞得神情紧张,唯恐这位长兄会突然不高兴发脾气。每次事情平息下来之后,曾国藩都会觉得很内疚,他自己也弄不清是怎回事,难道是自己提前进入老年?或者,是内心深处因为愿望没有满足而感到失落吗?
战争让曾国藩充满失望。这种失望,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是对战争胜负或者结果,而就是对战争本身。湘军出道以来,把各地战场都算上,几乎是三日小打五日大打。苍山洱海,残阳如血,其残酷程度、激烈程度,都非常人所能想象。曾国藩把战争比作“血肉磨坊”,它残酷让曾国藩触目惊心。尤其是对人性在战争中扭曲和丑陋,曾国藩更感绝望。在和平环境里,人性,至少还有边缘和底线吧,轻易之间,是不突破底线;但在战争中,人性之中凶残与丑陋几乎无法控制。平日里曾国藩孜孜追求清明和理性,在战争环境中,更是无从谈起。人,还应该是动物吧,要不在身上,怎会残留那多兽性呢!在战争中,兽性就如洪水样,以种不可扭转势头铺天盖地。如此凶残和,bao戾,想起来,就让曾国藩心惊肉跳。
战争让曾国藩失望,也使其充满痛苦。痛苦在于,曾国藩不得不改变自己;而自己,又不满意,甚至厌恶这种改变。多年来理学熏陶,已让曾国藩习惯于用荣辱感以及道德是非标准来判断问题,对待任何事情,都力求在道德范围之内,争取做到中庸完美。在某种程度上,曾国藩甚至算得上是个理想主义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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