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整个人瘫倒在阿婆身上,他在过度亢奋下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己双腿麻痹。
“就这样赢!”北川满心欢喜,依然继续走着。
“他永远摆脱不掉那个坠子带给他震撼打击。就算想扔,也没办法扔掉。不,纵使扔掉坠子,但在他脑中,永远,永远,恐怕就算他死后进坟墓,坠子依旧宛如坠子主人化身般萦绕不去。‘对于个这爱人,竟用最残酷手段烧死她。’那个无法挽回失误,势必会令他在往后日子里,天天悲叹苦恼。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痛快报复吗?这是何等完美手段啊!不愧是北川,你真厉害,你头脑,就像你平时深信那样,实在太聪明啊!”
北川欢喜达到前所未有高潮,却在下刻又被急转直下悲衰与空虚占满。
此刻,他亢奋异常,激动状态如棒球比赛拉拉队叫嚷着“加油!加油!某某队
藏坠子中,到底放什?在那里面,野本,那个男人——就是越野在火场撞见男人——那个残忍地间接害死妙子男人——而且,还是妙子直以来深爱男人——照片,被当成护身符贴在坠子里呢。可是,如果说这只是妙子婚前贴上那个男人照片而婚后直忘撕下,那倒也算,问题是她跟结婚时,清楚地记得她贴上照片。曾几何时,竟然换成那个男人照片,你说这到底暗示着什呢?”
北川伸手入怀,取出条金链坠。然后,放在掌心上伸到野本眼前。
野本似乎承受不过度刺激似,哆嗦着手接过来。而后,愣愣地看着坠子表面浮雕图案。
这刻,北川紧张莫名,就好像皇国兴废在此战(6)。他所有神经都集中到双眼,竭力避免错过野本任何表情上细微变化。死寂在两人之间回荡。
野本花很长时间凝视坠子。
他并未掀开盖子检视里面照片。那肯定是因为根本无须如此,这已经令野本大受打击……他表情越来越空虚,尤其是他眼睛,虽然视线胶着在坠子上,却好像出神地想着其他事情,副恍惚失魂模样。过好久,他头缓缓垂下。最后,他终于趴倒在矮桌上。那瞬间,北川还以为他会痛哭失声,内心度感到震惊失措。但没想到,他并未流泪。
野本犹如过度心痛就此蹶不振,趴伏在矮桌上动也不动。
北川觉得,这样已经够。
胜利快感瞬间充溢喉头,没必要再继续说下去。就算还有话要说,北川也已无法开口,他挣扎着起身。
然后,他对依旧趴在桌上野本置之不理,迅速走出房间。不知情帮佣阿婆连忙慌张地替他取来木屐。他雀跃地走下玄关门口踏板,猝然“嘭”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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