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区次失败用不着太过沮丧。只要多试验几次直到S子发现就行。”T在心中如此盘算后,总算振作起来,打起精神,像平日样本正经地投入上司交代工作中。
其他事务员不是起劲地互开玩笑,就是猛发牢骚,整日吵吵闹闹、嘻嘻哈哈,唯独T没有加入这群人,直到下班,他直低着头,板眼地做事。
“十二亿四千五百三十二万两千两百二十二圆七十二钱。”第二天,T在S子算盘上再次拨出相同金额,并将算盘放在桌上明显位置。然后跟昨天样,翘首企盼S子来到办公室。没想到,她依然毫无所觉,兀自把算盘推到旁。
隔天、再隔天,同样情形重复五天,直到第六天早上。
那天S子不知为何比平时提早些,当她踏进办公室时,T刚巧回到自己座位。此前刻,T才将同样金额在S子算盘上拨出,
某某造船股份有限公司(1)会计部T,今天不知是怎,大早便来到办公室。他走进会计部办公室后,将大衣和帽子挂到墙上,心神不宁地不停环视室内。
距离九点上班时间还早,办公室里空无人。并排着廉价办公桌上堆积着层白色灰尘,在晨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T确认无人在场后,并没有走到自己座位,却在邻座、担任他助理年轻女事务员S子办公桌前悄然坐下。他副要偷什东西样子似,从桌上书架抽出与无数账簿起竖排着算盘放到桌边,以极其熟练手势拨弄起算盘珠子。
“十二亿四千五百三十二万两千两百二十二圆七十二钱,呵呵。”他依序念出算盘上数目庞大金额,意味深长地笑着。然后,把算盘尽可能放在S子桌上最显眼位置,这才回到自己座位,若无其事地处理起当天事务。
不久,名事务员推门进来。
“哇,你今天怎这早!”他惊讶地跟T打招呼。“早!”T以内向者惯有拘谨羞涩回答。若是般事务员同仁,此时大概会尽情地开玩笑,但解T正经个性同事只是脸尴尬地默默在自己位子就座,然后“乒乒乓乓”地取出账簿之类资料簿。
渐渐地,事务员陆续走进办公室,其中,当然包括T助理S子。她先向邻桌T礼貌地打个招呼,随后才在自己位子坐下。
T当下装出拼命工作模样,不时偷偷注意她举动。
“她会发现桌上算盘吗?”
他提心吊胆,不断地以眼角余光窥视。令T失望是,她对算盘已被取出丝毫不觉有异,匆匆将算盘推到旁后,径自取出封面上印着“原价计算簿”这几个烫金字体大账簿,在桌上摊开。T更是失望,他计划完全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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