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找到凶器,却还是查不出凶手是谁。在这样深夜里,摸黑把斧头重新埋回土里,再次沿着原路默默回到房里,就此整晚难以成眠。种种幻影隐隐浮现眼前,包括妈宛如夜叉般脸,表情狰狞,双手高举斧头;哥扭曲如石狩川(3)面孔,横眉竖眼青筋,bao露,边发出声嘶力竭吼声,边举起凶器劈头砍下;妹背着手紧握着某种东西,悄悄逼近爸背后。”
“结果你昨晚都没睡,难怪觉得你好像特别亢奋。你平时就有点儿太过敏感,再这样亢奋下去对身体不好。你不妨稍微冷静下,你描述景象实在大过逼真,让不自觉地反胃。”
“也许应该装作若无其事,也许应该学着像妹样将凶器埋在土里,试着将昨晚发现深深埋在心底。只可惜,就是做不到视若无睹。当然,在世人面前绝对会守住秘密,可是自己很想厘清真相。不弄清楚话,实在无法安心。再也受不每天必须活在自家人互相刺探日子里。”
“事到如今说这种话或许没用,但你把那骇人事五十地告诉这个外人,真没关系吗?虽说开始是先问你,但是这阵子以来,越来越怕听你说
走向祠堂后方。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四周,祠堂后方地面果然有处被人挖过痕迹。心想必定就是这里,于是试着把土拨开,寸、两寸地挖下去,不会儿就意外地触到某个不明物体。拿出来看,那东西很眼熟,是们家斧头。泛着红色铁锈斧刀,即便在月光下也能清楚分辨出来,上面还沾着浓稠黝黑固化血块……”
“斧头?”
“嗯,就是斧头。”
“你是说,那是你妹妹埋在那里吗?”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可是,实在无法相信你妹会是凶手。”
“这很难说。真要怀疑话,家里任何个人都有嫌疑,无论是妈、哥、妹,乃至自己,都对爸怀恨在心,甚至各怀鬼胎地巴不得爸早点儿死。”
“你这说未免太过分。嫁祸给你自己和你哥也就算,连你母亲,你居然也说她巴不得结发多年丈夫死掉,是不知道你父亲生前到底有多浑,但认为骨肉之情不该如此。就连你自己,面临父亲骤然离世打击,理应感到难过才对……”
“不幸是,是个例外,点儿也不难过。不管是妈、哥或妹,家没有任何个人难过。说来实在丢人,但这是千真万确。心情与其说是难过,不如说是恐惧,因为必须提心吊胆地从自己亲人中找出犯下杀夫或弑父重罪凶手,除此之外,根本找不到其他嫌疑犯。”
“就这点而言,真感到万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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