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朗也注意到,有些尴尬地丢开:“没事,睡着就好。”
路巡重新躺回去,低声道:“要帮你揉下吗?”
揉什?自己又不是女孩子,胃病而已又不是大姨妈!周行朗只要想到那画面就觉得恶寒,心想宁可死也不会让他揉肚皮。
“不,没事,要睡,你也睡吧。”说完,周行朗就翻过身,闭上眼。
不会儿,路巡就听见他均匀呼吸声。失忆是件好事,起码周行朗现在终于不会辗转反侧睡不着。
察觉到他注视,侧头:“行朗?”
周行朗马上闭上眼装睡,却瞒不过他。
“睡不着吗?”路巡侧过身来,漆黑眼睛有些担忧,“是胃不舒服还是头疼?”
“胃……”周行朗随意地答道,其实没有哪里不舒服,是心里难受,难受得牵扯到整个五脏六腑,仿佛内脏挤作堆。
“刚才吃胃药吗?”
“你这样,想让他们猜测们感情不和吗?”
周行朗仰头看着他。
路巡耐着脾气柔声道:“今天将就晚吧,明天们就回家,你不用怕和睡张床,身上没有传染病,断腿不会传染。”
这句话直击周行朗软肋,路巡左腿——是他至此为止最愧疚最难过事。而且他最怕事,就是看见路巡脱掉衣服,取下假肢,用绷带缠住残肢。那幅画面他见过次,仅次就让人触目惊心,不愿去回想。
每每想起,都觉得心里刺痛下,火灾画面,灼热温度,仿佛再现在眼前。
倒是他,直没有睡着,在等着周行朗主动抱过来。人习惯是很难改掉,
周行朗垂下眼,说吃。
路巡坐起身:“去给你找暖宝宝。”
“哎!不用。”周行朗把抓住他手腕,“不用,不用,不要吵醒他们,没事,不是很难受,可以忍。”
路巡只腿,还要去给他找暖宝宝,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周行朗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你能忍受?”路巡低头看向他攥着自己手。
洗漱完,路巡是关着灯取下假肢,周行朗刻意地在回避他,他似乎能理解路巡心思,路巡不愿让他看见最狼狈模样。
房子是周行朗操刀设计,大床,人睡边,虽说是挨不到起,可他却忍不住地想到回忆片段里他和路巡,就在脑海里直重播。
作为个正常直男,看见那种电影肯定会不适,更别提这是他回忆里画面,代表真实发生过,他和路巡,到底是什样种关系?
周行朗微微侧头去看他,路巡已经平躺在床上,由于他腿,他睡姿向是平躺,哪怕侧躺也必须得保持残肢在上方,不被压迫住姿态。
在关灯房间里,他只能看见路巡英挺侧脸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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