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有效。“洗。”路巡点头,有些不稳地站起,周行朗伸手搀扶下:“你自己能行吧?”
路巡再次点头:“没醉。”
他认为自己是有点点醉,但是醉得不厉害,起码能分辨出眼前人是周行朗,是他所爱人。
他步伐很晃,东倒西歪,上楼梯差点跌倒,周行朗怕他摔,连忙去扶。
就这使出吃奶劲儿,几乎是半搂着,把路巡弄到床上,接着翻找出他睡衣,又用力把床上瘫软路巡抓起来:“、二、三走!上去洗澡。”
周行朗适时叫停:“好,都别喝,爷爷,你酒这宝贝,可别今天口气喝完。”
爷爷看向夜之间少半百毒不侵酒,下醒悟,站起来道:“不喝不喝,老头子要睡觉……”
周庆元已经喝醉,趴在桌上说些听不懂话,周天跃喊他爸起来,然后连拖带抱把人弄上楼。
周行朗轻轻拉拉路巡袖子:“路哥,你还清醒吗?”
路巡侧头看着他,双目亮得像朝露,点点头:“行朗……”他凑过来,好像要亲人样,周行朗躲开,“那你还能自己走路吗?上去洗个澡,你身上股酒味儿。”
“啊,你说什?再说遍?”
周天跃大声道:“他、有、胃、病!”
“生病?那更应该喝这个酒,喝包治百病!百毒不侵!”
爷爷已是满面红光。
周行朗死也不想喝臭袜子,去开瓶六个核桃:“喝这个,补脑。”
天台那个浴室是新修,有暖风机,还有太阳能热水器,浴室环境倒是很好,淋浴器
他怀疑这个臭袜子酒,酒精度数得堪比原浆酒吧,周行朗其实也想尝尝看,但来他是有胃病,吃过这个亏,不敢,而来路巡说味道像臭袜子,他就不乐意尝。
但心底到底有点好奇,他端起路巡几乎空掉酒杯,试探性地伸出舌尖,沾下杯口,立刻蹙眉,呸两声。
“什味儿啊!”
路巡就笑起来。
“不许笑,”周行朗瞪起眼睛,“你上去漱口、洗澡,不然……不然不跟你睡张床。”
在热情招待下,路巡喝不少臭袜子酒,他似乎不懂得拒绝人,或者说,不懂得该如何拒绝这些淳朴热情,况且他们还是周行朗家人。
而且爷爷说,这个酒他珍藏十几年,只招待最重要客人,来人就给他们小小酒杯,就分两杯,绝不多给。
那杯子很小,路巡手大,端着酒杯就像是捏着个儿童玩具似。
他喝得整个人都热起来,脱外套,露出里面高领毛衣,张脸醉得坨红,眼睛却显得明亮。
路巡大概是喝醉,手放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摸摸周行朗手,扭头看他时,目光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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