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弃?”路巡眼睛望着他。
“……没那回事。”
他知道周天跃以前喜欢漱口后吃零食,吃就不会漱口第二次,在张饭桌上时,筷子永远不会打理干净——现在倒是好。
路巡就不样,路巡爱整洁干净习惯深入人心,周行朗从没在他身上闻到过不好味道,永远都是淡香水气息,虽然有很多纹身,而纹身太密集容易给人皮肤“脏”错觉,但路巡就不会。
喂几口粥,路巡问他:“好不好喝?”
番折腾下来,又是凌晨。周行朗饿,路巡就去熬点白粥,端上来要喂他,周行朗伸手接过:“自己来吧。”
“有点烫嘴。”路巡提醒他。
“好。”粥是刚刚盛出,碗也是滚烫,周行朗手拿不住碗,从左手换到右手,路巡看见,就伸手接过来:“还是来端着吧。”
“你不怕烫?把粥放着吧,等它凉再喝。”
路巡却捏着勺子,低头轻轻吹起来,睫毛垂下,海风把白色窗帘吹得鼓起。
电话还是中断,螺旋桨声音非常吵。
“就是拉个肚子,怎闹得跟绝症要来见最后面似……”他把手机还给周天跃。
周天跃接过说:“估计就是想见你,来探病就是个理由而已。”
“你给他发消息,让他别折腾,明天不上班啊?”说完,周行朗酝酿很久屁终于释放出去,瞬间觉得肚子里舒服多。
周天跃下意识屏住呼吸:“明天是周六,再说直升机飞过来,应该是很快。”
“好喝……就是没味道。”他知道这是路巡做。
“只放点盐。”
白粥这种东西,盐放得再多也不会又多浓郁味道,周行朗需要点下饭,问他:“可以吃泡菜吗?”
“还不能吃,等你好起来,想吃什就能吃什。”
在周行朗记忆里,好像只有小时候生病时,妈妈会这样对他好,碗粥要吹凉才喂他。
小勺白粥,冷却得很快,路巡用嘴唇抿点,感觉温度合适,才把勺子送到周行朗嘴边。
周行朗看着他动作,没说话。
还没张嘴,路巡就忽地想起什来,把手收回来:“重新拿个勺子吧。”
“不用……没那洁癖,你又不是堂哥。”
周行朗不知道直升机居然这快,他坐车过来要五六个小时,路巡个小时就到。
还带医生和设备,给他检查肠胃里有没有寄生虫。
周行朗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得什重症,问才知道,这是在给他检查寄生虫。
路巡之所以来得这急,就是担心他吃不卫生鱼生感染寄生虫。
不过,检查结果表示,就是水土不服外加吃生鱼片导致腹泻,没有他想那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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