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吐吐舌头笑:“别,自知之明还是有,他比帅。”面又向舞台上男人露出憧憬表情:“真好帅。”
世安居然又觉得有点儿酸。
曲唱罢,李念便向台上招手。歌手显然是认识李念,也朝他挥挥手,李念笑着叫他:“钟越!”
钟越轻盈地奔下台来。
李念给他空出位子,面介绍旁边两个:“白杨,金总。”
是个清吧,圣诞节晚上也没有搞什热火朝天活动。三人进门时候,酒吧舞台上正有人在唱温柔情歌。
三人慢慢找着位子,酒吧里灯光昏暗,灯光都被舞台上男人吸走,所有光都落在他身上。
这是个长发男人,头黑发柔软地披在身后,并不邋遢,反而十分飘逸。穿着低领粗线衣,袖子挽在手肘,坐在钢琴前,隐隐约约露出张俊美脸。
世安不是没见过美人,眼瞥去,也觉十分惊艳。
真是美人,只是遥远地看着,已觉美艳不可方物,颀长却不柔弱,是雄性动物般华丽漂亮。
关怀白杨:“李总是为你好,话说得也是太重,般不是穷急人家,谁把孩子送进戏班。”
白杨被他逗笑:“科班出身不是戏班好不好?他是嫌不是艺术大学毕业。”
世安睁大眼睛:“你还上过大学?”
白杨:“……现在大部分人都上大学。”
世安更加不可理解:“大学生还出来演戏唱歌,你父母能答应吗?”
钟越刚才披着头发,下台便把头发扎起来,用橡皮圈简单地束在边,黯淡灯光下,是种雌雄莫辨冶艳,双眼睛黑得彻底,像
更难得他开口唱,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是相当低沉厚实声音,略略有些沙,在蒙昧灯光里,更显得深情款款。
很久之后,世安才知道那首歌叫做SavingAllMyLoveforYou。
那时那刻,他可算明白李念为什说白杨唱得般。
世安忍不住转头去看白杨,白杨脸复杂地把头放在吧台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世安就有些不好意思,“你也不比他差。”
白杨撇撇嘴:“就是因为爸不答应,结果考个这什粮食工程。点儿意思也没有。”
可怜天下父母心,世安不好说什,只好叹气,摸摸白杨脑袋。
时间在李念打击和老师训斥中慢慢过去。圣诞节时候,南京下第场薄雪。
那天白杨从排练室里出来,世安照旧在外头等他,旁边还站着笑嘻嘻李念:“走,带你们去看妖艳贱货。”
李念把他们带去1912,这是南京三里屯和新天地,穷人富人都在这里淘开心。圣诞节晚上自然人烟鼎盛。李念冒着雪,兜兜转转地领着他们进间小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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