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可爱。”
世安在后头看得有点儿脸绿。
白杨眼巴眼望看他们进去,大家都看着他们进去。阔朗走道里,清风吹来,带着寒意,可也带着春意。他和钟越这闹,好像把大家心事也都吹散,都嗅着风里似草似花香气,是不知从多远东南吹来风。
虽然寒冷,可是风告诉人们,春天就要来。
白杨紧紧抓住世安手,世安将手回握于他,温存道:“定会成功。”
他看着李念跑去舞台边上,对酒吧老板说着什。很快又跑回来,叼着烟,笑着问他,“sАVingallmyloveforyou,会唱吗?”
“去试试,”李念说,“等,明天来找你。”
李念永远在说,等他。
而他在许多个薄雪夜里,独自在1912酒吧,遍又遍唱着这首歌,等他,等他踏雪前来,等他微笑喊他,等他向他招手。
SАVingallmyloveforyou。
眼神,都不相同,是种异常爽朗,哪怕已经被烟和酒磨得沙哑——好像宝石在地上跌许多次,早就面目全非,可是偶尔点太阳照上去,还是会透出轻盈光来。
李念又问他:“还想唱歌吗?PT林总过来跟谈新专辑事情,觉得你可以跨界去发展。你创作能量很高,电影音乐跟着法国人做,流行音乐也不要放下。”
他理解他,理解他对音乐热爱,是他手把他捧上天空,变成恒星。哪怕钟越对他满腹纠结,听到这些,他们也会情不自禁地笑笑。
钟越把硕大钻石放在手心里滚动,手指越过透明切面,折射出扭曲颜色。
倾倒众生,然后为人所倾倒,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歪斜,像宝石切面所折射谎言。
大家都不肯离开,静静等在手术室外。
忽然从外面传来阵急促脚步声,众人都举目去看,谁也想不到——是李今来。
李今样子看上去不能更糟糕,头发蓬乱,双眼血红。众人已经见惯李念病容,乍见李今这样枯槁形
手术安排在早上八点。
早已有记者闻风而来,被警卫和公司人拦在外面。这里大家看着护士把李念和钟越前后地推进手术室。
白杨奔过去,用红笔在他们手上各画道线。
“就是这把金世安弄回来,”白杨跟钟越保证:“绝对灵验。小钟,加油!”
钟越笑起来,扶过白杨脸,吧唧亲口。
李念永远在对他说谎,说到永远最后只剩两个字。
等他。
他想起在1912初次见他,也是落雪夜里,李念笑吟吟地在他对面坐下,“喜欢唱歌?”
他点点头,不敢开口说话。
李念托着下巴,看他许久,对他说,“等,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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