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得不到关于她离去后独自生活是否安好任何丝提示。依稀记得她叫声音,生,生,你睡吗。在洛桥小屋,在同张少女床上,们度过时光好似个虚无谎言,又如幻觉。似乎这个人并没有存在过。知道她心与不同。怀揣欲望和理想并不相似。是个没有太多愿想人。
但知秋不同。
以明出差回来,第二次来见叶知秋,又不过是带着她去吃饭,然后又去夜店喝酒作乐。叶知秋平生头次见得那般纸醉金迷场面,好生片浪荡天地,内心分外震动。康以明出手阔绰,长得又不似般王老五那样肥头阔耳大腹便便,订最好卡座,动辄成千上万叫桌洋酒,颇得整场风光。她陪衬这个男人,因为盲目无知而感到荣幸欢喜。以明揽着知秋倒酒给她喝,说道:这是上等威士忌。你尝尝。
知秋饮口,没有觉出任何好味道,但装出欢愉表情来,害怕自己显得老土。
她被以明揽在怀里,心里却也明白,这作派再也不是游泳队里起长大少年。再也不会是在路边摊和帮队友们喝啤酒,吃小吃伙伴。康以明自小不曾怎读书上学,赶上大陆九十年代末好时机,跟着家父做点生意很红火,混得颇有模有样,加之他相貌堂堂,钱包里有大把钞票,活脱个纨绔公子,叫无数女子倾心,知秋也不例外。
康以明当时自然是有另外女友,不出几日便有陌生女子打电话来,接通便是顿破口大骂。知秋先是震惊,后来就插着尾巴硬装狼,口不择言地骂回去。她骂完仍然是有些想不通,便气哼哼地质问以明,为何有女友还要找自己。以明抽着烟,笑盈盈地看着她,言道,说知秋,可曾有分钟是没有女朋友人?又何时说过你就是女朋友?
知秋听罢也笑,说,以明,你得意什,你早就是。
在知秋离去三年时光,安心在洛桥过着读书生活。冬日清晨,天不亮便急急去学校。记得鸡犬相闻细微声响,走过深蓝色薄雾冥冥笼罩着小镇,流水静寂无声,云雀叫声却穿过杨柳,荡漾在暗蓝云端,清脆悦耳。偶有豆灯火点亮扇远远窗户,那也多半是在给自家孩子备早餐小厨房。像是从个梦境走进另个梦境。如此便渐渐天明。
晚上放学和同学三两起顺路回家来,见得母亲静静在缝纫机前做活身影,方桌上面早都摆好饭菜,用碗盘扣着等待。
母亲偶尔想起来,仍旧问:知秋可曾与你有联系?
摇摇头。
她去再无音讯,没有信件与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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