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亮着粉红色霓虹灯狭小店铺,发廊,足疗店。脸容浮肿风尘妓女像是等着上车般坐成排,客人来到之前就无所事事地修指甲,聊天。这些在她老家也有。她背着行李走两步就明白过来怎回事,但没有起丝逃脱意念——她知道这是没有选择事情。
住下来第晚,发廊老板私生子先强,bao她。她还是处女,但是没有流血。她静静提起裤子来,穿上衣服坐好,强,bao她年轻男子躺着看她穿衣,抽根烟,骂道,利索。天生婊子。
她无声无息,内心十分坚定——这是她无可选择个世界。十三岁她就此落入风尘,每夜坐在艳红色霓虹灯光里,木讷地面对艳红色门帘。注视着个又个吝啬肮脏嫖客撩起它走进来——疙瘩脸和油腻蓬发。嘴和脚样臭。
她只觉得这肉般红色灯光填充她全部视野,日夜面对,好像瞳仁都变成红色。睡觉时做梦都是红。又觉得自己流也是红色泪。但很快她就已经变成没有眼泪人——许多事情,来到与忘却都迅疾得来不及流泪。流泪是件多奢侈无用事情。
与阿兰起坐台所有人都比她年长,鸡头常常对她拳脚相加,盘剥她收入。后来她流产两次,又染病,鸡头觉得成本太大,便将她逐走。她拿着两千泰铢不到小钱,跟着个泰国人去曼谷,在红灯区又跳艳舞又卖*。
热带如此忧郁,哪怕日光明媚。那里濡湿,夏雨霪霪,高大树木晃动在热潮里,叶片亮如漆,像是赤膊男人和脊背。这里阳光这样灼烈,但她居住杂乱无章小巷子似乎终年暗无天日,醒来时候总是晚上,明亮唯有暧昧而俗艳霓虹灯光。卖*男女众多,皮肉生意不好做,她站在酒吧门口揽客站到腿硬,恨不得睡在地上,还要用英语粤语泰语轮番招呼客人。吸d是自然不过事情,她已经染上重瘾不可自拔,欠大笔钱。她泰国男人被追债人杀死。破房子被捣成废墟,不能再住人。
男人死去那夜下着大雨,她躲在货仓角落,看到男人被乱刀砍死,叫声如鸟,只有短短两声就昏迷过去再无声息。,bao徒提着凶器四散而去,留下地鲜血混入瓢泼雨水,稀释成淡淡红色,好似流产而死母亲,胎血漂到她脚边来。她浑身湿透,雨水顺着眼帘滑落使她睁不开眼睛,劈头盖脸承接起来如天主洗礼。她眼睁睁看着淡淡血水淹没自己脚,闭上眼睛竟全是红色,忽然想起那家广州发廊红色霓虹灯。
这不过是世界上万千个夜晚中个。有人幸福安眠有人死得惨绝人寰。温黄万家灯火不过是隔世幻觉,她能见到只是条条艳红霓虹灯。她抹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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