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辉看着那些出双入对,对对挽着手男女,感慨说:“都这岁数,还个女朋友没交上,要等到结婚,还不知道是什时候呢。”
沈晾十分不买账地冷哼声。
“不像你啊,你还是大好年华呢。风华正茂啊。”
沈晾又冷哼声。旁辉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看沈晾两眼。沈晾穿着他那身万年不换灰色t恤,双手插在口袋里,不说就不会剪头发半长不长地挂在眼睛上。他那条牛仔裤也很久没有换新。沈晾是那种身衣服穿到死人,如果没有必要,他绝不会换衣服。他衣柜里夏天常用t恤就三件,更换频率根据旁辉洗衣服频率而定。裤子几乎不会换,因为他几乎不出门。
今天这身,是沈晾昨天换上。因为旁辉将他前天衣服裤子起丢进洗衣机。两个大男人生活在起好处就是家里不会有过多要洗涤晾晒衣物。房间哪怕再乱,也就是点儿书和外卖包装。
调,默默地洗晚上那顿没什特殊晚饭碗。
而沈晾则在自己房间里工作。只有旁辉不在时,他才会打开电视机,无聊而茫然地翻看电视频道。然而他不知道旁辉在和不在,为什有那大区别,也没有意识到。
旁辉时刻留意着沈晾究竟对什节日没有那大反感。指望他对某个节日有兴趣几乎是完全不可能事。
然后渐渐旁辉无奈地意识到,沈晾只有对七夕节、植树节这种无关紧要节日没有太大抵触情绪。
旁辉说“今天是七夕”时候,沈晾压根儿没有任何反应。然后旁辉觉得有点儿意思。他说:“你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女朋友,俩要不今天去乐乐?”
旁辉打量沈晾好几眼,觉得多少有点儿心疼。沈晾那年才22岁,却仿佛是个已经27岁深度社交困难症病人,全身上下散发着种死气。然而这相比他刚刚离开监狱时好多。
沈晾刚离开监狱那段时间里,睡眠时间很少。他躺在床上,却无法睡着。旁辉领教过他大睁着双眼在半夜看着自己时恐怖景象。打那以后他坚决要求沈晾回自己房间睡觉
沈晾白他眼。
那是他们居住在起第五个年头。
旁辉说:“今天好多地方打折,别闷在家里,走吧,去逛逛。”其实旁辉也不知道什地方在打折,他只是这说,试图激起沈晾兴致。然而他也知道沈晾多半激不起什兴致。
在旁辉持续不断地碎碎念下,沈晾最终起身,言不发地跟着旁辉离开家门。
那时候七夕还不如现在这样宣传得那火热。青年人对七夕热情还不如对情人节。但是情侣在任何时候都会把任何节日当成情人节,七夕节情侣也就比往常似乎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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