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整夜,你连觉都不睡个?你是牛吗?”旁辉边晨跑边说。
“牛哪有勤奋?”王国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驴晚——”
“就吃得比猪多。”旁辉接上他话,让王国噎下。
“行,你和沈晾到底来是不来?这老驴嘴太硬,你有没有什好办法?”
“硬也没办法啊,们国内还能和严刑逼供擦点边儿啊,这要搁国外人家口个‘要见律师’,你连半根毛都碰不他。”
就算是刚刚入党小党|员吧,连《资本论》都没有通读过,就批判这批判那,口头说看不起资本主义,内心还是向往着,行动还是反对着社会主义,听几个人讲话,就把它们当做教条,把他们言论当成自己言论,其实连现在社会主义究竟是个什都不清楚。看现在大学里都有毛概、马原课程,听没多少人听,教也没几个人能教好。们以前这些人,不会就去学,现在孩子,不会就去嚷嚷,显得自己会。”
沈晾摸摸杯子,让杯子在手掌里转个个儿,低低地说:“这才是政治。愚民政策。”
“所有人都厌烦这些理论,有心学习也不想再学习,国家就算是成功。权利和真正道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真正聪明人是苦心钻研人。”嚷嚷人永远成不气候,更连政局边都搭不上。他们以为政局里被骂还不出声都是坐实骂名龟孙子,其实在不吭声人眼里,大量抨击不过博以笑。
沈晾从来不谈政治,他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更加不想在那潭深水里把自己淹死,旁辉也不谈政治,因为他自认属于“愚民”员。
王国久久不升职,也没有什怨言,也许他也不想往上掺和。哪个行业都样,哪个领域也都样。控制个领域集体或个体,永远都希望自己是领头羊。而当出现新智慧、新产品、新思想时,对国家来说,扼杀这些新思想新智慧叫集权,吸纳则叫进步。
“得,还没到那‘定时|炸|弹’地步呢,们城市又不会因为他毁灭,哪儿要到严刑逼供地步。”
旁辉
只是大多数普通人选择扼杀自己成为新智慧、新思想可能,在平均线上做个跳梁小丑。
沈晾喝两口水没有看完新闻联播就回房间去。旁辉去给他放水果时候看见他正在翻译篇新稿子,仿佛恢复从前状态。
旁辉站在门口看他瘦削背影。他看很久,眉间直紧锁着,然后他出门靠在墙上,点燃根烟。烟雾笼罩他极其复杂神色-
王国带着那两个人折腾整晚,最终还是因为卢苏麒逮住已经破网条鱼。
王国带着满肚子恼火回来,大清早就给旁辉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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