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很难,太难。好不容易找到你个。”对方看看自己手。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个婚戒。“都不太舍得杀你,没有第二个人像你这解,就算们从来没有正面对话过。”
沈晾只当面见过吴不生次,就是在将吴不生送进监狱法庭上。满庭证人和警察,吴不生就盯死他个。
“可惜,这种人不能有知音。”吴不生说。他声音听上去不算年轻,但是很沉稳,很健康。沈晾听得出来。“你——们这种人,都不能有知音。”
“无论是你曾经,还是现在知音……”
沈晾忽然被侧大力掀倒,柄锋利匕首擦过他脸,钉在地上,沈晾心跳震到最大,他在夜色里看到个男人向他伸出手,用力扼住他喉咙。沈晾看清那张脸——安钦文。
车慢慢地停在沈英英别墅外。别墅片漆黑。沈晾抬起手腕看看自己表,凌晨四点十五分。
也许人走到最后刻,总是平静又绝望。
沈晾坐在驾驶座上,坐好会儿。仿佛有个青年坐在他后面,正静静地看着他。
吴奇在凌晨时还去睡觉。他睡着吗?
沈晾看着那幢仿佛无人别墅,看上去很平静,但是双眼却是赤红,方向盘上有湿漉漉痕迹。
“特别喜欢烹饪,把些生涩‘原材料’,点点加工、烤熟,到最恰当火候,烹饪到最可口时刻……”吴不生慢慢地说,“就比如,舒雷鸣……那几个。”吴不生似乎想不起来那几人名字,随意地挥挥手。
沈晾死死盯着上方安钦文,观察着他每步举动。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你是不是连为什会出现在这里都不知道?”安钦文带着种狂热笑,“你知不知道奋斗十几年,打败多少人才获得进入省法医厅资格?只要再有几年主刀法医经验就能进去!但是你!”安钦文又加大手上力气,沈晾吃不住劲,反抗点点弱化下去。
安钦文做他助手不久之后就离开,他转移到另个省份。在许多人路上,沈晾都是他
他得快点,马上就要天亮。
沈晾开门下车。他走进别墅。别墅栅栏没有闭合,像是等待有人进入。他推开夜色下显得黑漆漆红木门,踏进去,脚步在地面上发出空荡荡回声,接着静止。
“你看着你妻子去高鹗湖时候,是不是也就这样坐在这里?”沈晾低沉地开口。
“嗯……不太样。”在长久沉默后,有个声音响起来,在空旷客厅里同样被放大。
“不太样。现在有点兴奋——和你差不多。”沙发上有个影子动下,只手伸入窗户透进来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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