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
野崎茫然失措,还来不及理清思路,老太太大概急于表现自己的机灵,朝站在树篱旁朝这边看的阿作招手大喊。
农民不知何故磨蹭了半天,最后好像终于鼓起勇气,转身返回仓库,一会儿后抓着一团乌漆抹黑的东西,跨过树篱,慢吞吞地朝这边走来。
“这位先生说他找你有事呢。”
当他来到杂货店前时,老太太说道。
“抱歉。我原以为这东西是不要的,我拿走也没关系。您是来找这个的吧?”
么事吗?”
“我说的是那个男人。他现在走到树篱边,正瞪着我的那个。”野崎再次强调。
“啊,那个人啊,他就是那间房子的屋主。”老太太回答。
野崎觉得不对劲,再仔细打量了一番,但是无论是短外褂上的条纹花色,还是瘦长腰带的颜色,更别说他的长相,不管怎么看,分明就是刚才在整理田垄的农民。
“那个人,一直住在那间房子里吗?”
阿作单刀直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野崎,那是一件皱巴巴的黑色西服,上面沾满污泥。野崎接过来一看,没错,这正是拍外景时小流氓穿在身上的戏服。不会错,因为连黑头套都在。此外,还有一样东西——虽然之前没见过那玩意儿——一份翻得很旧的东京地图。
“就是说,你捡到了却把它藏了起来,是吗?”
“唉,人真不能干坏事。刚才我家门前来了两三个穿西服的先生,他们耽搁了好一会儿,我心想该不会是来找这个的吧?因此提心吊胆地一直缩在家里不敢动。其实这东西根本不值得我如此费尽心思,拿去,还给你吧。”
“不,那倒不必。如果你想要这身衣服,就留下吧。不过我倒真有件事想问你。你或许不记得了,之前你整理田垄时,有一辆坐得满满当当的汽车经过,车上的人向你打听前一辆车子的去向。我当时就在车上。其实前一辆车子上坐着杀人凶手,我们正在追捕他,你懂了吗?这件事非常重要,请你仔细回忆清楚再回答我。前一辆车子经过你身旁时,驾驶座上有人吗?”
“当然有。没有司机驾驶,车子怎么开动?”
“那当然,他家打三代之前就住在那里了。老头是不是闯了祸得罪您了?别看他那样,可是个干活卖力而且能干的人,就是有点儿不近人情。他老婆比较辛苦。”
这意外的事实,令野崎越听越心慌。但他还是打听了自称稻垣的男子在关东大楼现身当天、里见绢枝被假信诱骗出门当天,这个名叫阿作的农民人在哪儿,结果老太太证实阿作在这一个月内没迈出过村子一步。
不过话说回来,在仓库里的时候,那人瞪着他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您问他什么事,不过与其问我,不如直接问阿作?”
“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