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曹烽有些羞耻，他不敢大声读，因为知道自己读
不好，会被笑话。
“没人会笑你，你要是不开口，说永远都是哑巴英语。”段语澈非常认可英语重要性，哪怕他在法语区上学，老师还是用英语授课。
“好。”曹烽应
声，低声读出来：“ability。
曹烽说喜欢。
“那下回再给你弹。”
小时候，妈妈总是不在家，常常把他丢给德国邻居家托管，他打电话给妈妈，妈妈也总是说，这个展还有多少天才结束，走不开，让他再等等，说给他带礼物回家。
妈妈不回家，家里只有他个人，小tommy想尽办法，想要小姨过来看看她，就告诉小姨自己跟邻居学钢琴启蒙，但是学不好，想让她来教。
小姨那时候才刚刚音乐学院毕业，听见这事，立刻过来看小外甥tommy，发现他居然有很高天赋，喜出望外。
年头家长爱攀比谁家小孩学习好，每回开分行会议、表彰、聚餐，说到这个话题他就闭嘴，还总有人问他家小孩是不是上高中，考多少分。而且他也问过段语澈，段语澈说不想出国读大学，也就是说要留在国内，可他这个成绩……自己就算在临州市再如何有头有脸，也不可能把他这个专科水准儿子送进好大学。
段述民走，段语澈就问曹烽：“你刚才为什
那说？”
“
……”曹烽顿顿，小心地看他，“怕叔叔骂你。”
“他不会骂，顶多就是对失望而已。”
“不过也没骗叔叔，你这段时间每天都交作业。”没交作业会罚站，段语澈最近两周都没有被罚过。
终于，他学会第首完整曲子，让小姨给妈妈打电话，让她回家听自己弹钢琴，这很管用——过几天，她回来。
早上，段语澈赖床起迟，在车上吃早餐，是曹烽摊玉米饼，不过曹烽管玉米叫“苞谷”。
他还挺喜欢吃，因为上面还抹层话梅酱，酱也是曹烽自己做，口味和超市里买那种，有很大不同。
曹烽抱着崭新英汉词典，正在背单词。
段语澈看他嘴里念念有词，在背拼写，但就是不出声，就提醒他：“你这背不出效果，你得出声。”
“抄而已。”他头也不抬，正好找到片，拼上去后，抓把浪味仙塞嘴里。
曹烽想让他高兴点，就努力地找话说：“房间里放钢琴，你怎都不弹呢？明明弹那好。”
“弹不好，是因为你不懂这个，才觉得弹得好，而且也不喜欢弹钢琴。”
“那为什……”
“因为……”段语澈并不是很想说这些，有种把伤口扒开给别人看感觉，他沉默几秒，摇摇头，问：“你喜欢听弹钢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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