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烽把校服脱下，盖在他身上，问：“这样睡不会不舒服吗？”
“嗯……”他皱
皱眉，戴上耳机说，“书太硬，枕着不舒服。不过
可以忍
忍。”
把图书馆当自己家，还专门带毯子来睡觉，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
段语澈闭上眼睛，只忍两分钟不到，就睁开眼。
“书卡着脖子，痛。”他蹙着眉尖。
其实他已经看很多这方面
书，也能说是小有所成，只是没有实践机会。
段语澈：“那你要去图书馆吗？”
“不去，在这里陪你。”
段语澈坐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他万能枕头：“那们去图书馆吧，陪你去看书，上次借本书，好像该还……”
他办借阅卡后，就只借本，是鲁迅书，但借回来几乎没看过，他好像有点看不太懂。
……弄得他哈欠连连，别提多后悔。
下午连着三节课，段语澈都是昏昏欲睡状态，所以自习课，说什
他也不想去排练。
谁爱去谁去，反正他是不乐意站着听人使唤。
教室瞬间空大半，曹烽抱着本才借来编程书，走到段语澈旁边：“小澈，你不下去排练吗？”
“不想去。”他趴着说。
曹烽空出只手伸过去，放在他后颈窝缝隙里，很轻柔地托着他脖子说：“睡哥哥手上吧。”
他手掌很温暖，托着他脖子时候，带着种好像永远不会用力温柔，比书舒服很多，段语澈却很犹豫，看着他只手拿书、两条长腿交叠姿态，问：“你手给用，怎翻书？”
曹烽沉默几秒，说：“只手也可以翻书。”说完，风翻动篇书页，曹烽想翻回去，结果只手没拿稳，书掉在地上。
曹烽抿紧唇。
两人对视几秒，段语澈到处看啊看
这个时间，学校图书馆个人都没有，连借阅室老师都在打瞌睡，两个人进来，老师就抬下眼皮，指指登记册让他们写下班级和名字，就继续打瞌睡。
因为天气转凉，图书馆没有开空调，温度很适宜。
把书还后，两人走到最后面农业专业书籍区。
段语澈把枕头拆开，分解成毯子，这条毯子并不大，刚好可以裹住他而已。
他坐下来，左看看又看看，随手抽几本书放在地上，当做枕头，就那躺下去。
“是不是累？”曹烽蹲下来，和他对视。
他说：“没意思。”
“那们就不去吧，留在教室里陪你。”曹烽伸出手，动作很轻地摸摸他头发，双明亮眸子温和注视着他。
段语澈倒也不抗拒，用鼻音发出声轻嗯，眼睛半眯着，看向他抱着那本书：“你为什看编程书？你会这个吗？”
“还在学。”他谦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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