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烽打电话过去是招生办,招生办说不知道,又给他个别号码,辗转打几个,终于有个知道,问曹烽是哪级,他回答,那头说:“哦,05级啊,那快,年后就寄出去。”
“问到。”曹烽告诉他,“快寄。”
段语澈点点头:“你什时候上班?”
“下个月二十号,怎?”
“在看旅游,订房间。”
走时候,段语澈带走,把那封信直带在身上,读书时候放在租住房子里,回国时候却没放在身上。
“哥,你记不记得高时候,马小波让们写封信给十年后自己。”段语澈掰着手指头算下,但实在是算不清楚,“是今年寄给们,还是明年寄给们?当时还人交十块钱对吧?”
曹烽记得。
“你还记得自己写什吗?”段语澈问他。
“好像记得点。”曹烽记得,那时候他就对弟弟动心。
澈想到他放假,年后才上课,鼻翼抽抽地说:“那你要念给听,每封都念。”
“好,念,抱你去床上?”
“嗯。”
曹烽都不记得自己写什,打开就有印象,他会把生命里遇见温暖事写在纸上,只是很长时间里,都没有什特殊温暖。
北京下雪,他写在信里。
曹烽说:“春节……想先回叔叔老家趟,祭拜他,给他烧柱香。”
段述民葬礼,曹烽没赶上,尽管最后知道,叔叔或许没有他想象中那恨自己,可这件事仍是根刺,曹烽始终难以释怀。
段语澈微
“那记不清自己写什,学校该不会是骗们钱,不打算寄吧?”段语澈猜,会不会是钱被张校长卷走跑路,那坏蛋什事做不出来。
“不会。”曹烽说打电话到学校问问。
他去旁边查电话打电话,段语澈也上网查春节旅游攻略,多年前去乌镇时候,没有带曹烽,他后来直没能忘记,他坐在周家车上,车子往前开,回头时,看见曹烽孤零零站在原地感受。
其实那个地方,并不怎好玩,多是游客,卖些给游客纪念品,自从被景点骗过许多次后,他几乎不去著名景点游玩。
可这些都是他欠曹烽债,得慢慢还。
宿舍外面树开出梨花,他也写在信里,并在信封里夹片花瓣,时隔经年打开,花瓣早已枯萎,干枯而发黄,不小心掉在地上。
曹烽弯腰捡起,似乎嗅到摘下这片花时芬芳,仍是旧时模样,新鲜、散发着露珠清香。
段语澈听他念,慢慢就睡着。
第二天还让他念。
他记得曹烽第次给他写信,是好久以前,他从乌镇给曹烽寄张明信片回家,曹烽便给他写封长长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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