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爱恋,也只能尝试这种暂时性逃避行为。
他匆忙上街,买白粉与刷子。(这些诡异举动并没有让用人起疑,因为他们早已习惯柾木那不规律生活与奇特行为,最多在从仓库中出来柾木身上闻到股浓烈防腐剂气味时,觉得有些奇怪罢。)柾木将白粉泡进另只洗脸盆中,仿佛人偶师替生人偶上色般,用白粉涂抹芙蓉全身。恐怖尸斑被盖住后,他再用普通颜料像给上戏演员化妆般,在芙蓉双眼下方涂上粉红色眼影,接着勾勒出眉线,涂上唇彩,再替耳垂染色。此外,又在四肢及躯干各部位随心所欲地涂上他喜欢色彩。他花半天才完工。开始只是为掩饰尸斑和阴惨肤色,但在化妆过程中,他逐渐发现替尸体化妆有种异常乐趣。他成面对尸体这块画布,描绘出妖艳裸像不可思议画家,嗫嚅着种种爱语,乘兴在冰冷画布上,边亲吻,边忘地上色。
不久,他望着完成彩妆尸体,很奇妙地想起过去曾在S剧场见过莎乐美装扮。素颜芙蓉虽美,但全身画上邪恶彩妆她比起生前更具有股难以言喻魅力。想不到被腐蚀、早已回天乏术尸体竟然蕴藏着如此惊人生气,而且比生前姿态更撩人,这让柾木惊讶不已。
在那之后三天,尸体并没发生重大变化,所以柾木除每天三次用餐会下楼以外,其余时间都窝在仓库。为这段穷途末路恋情,他对着没有明天恋人尸体,仿佛精神错乱般时而哭喊、时而狂笑。对他而言,这就像世界末日。
这期间,发生件有点儿怪异事。某个下午,疲惫不堪柾木正躺在尸体旁沉睡,突然听到用人在仓库门口拉扯用来代替门铃驱鸟器。只有访客上门时,用人才会使用这东西,因此他吓跳,担心东窗事发,立刻跳起来,用棉被把芙蓉尸体盖得严严实实,轻手轻脚下楼,站在门口集中精神聆听阵子,才壮着胆开门。结果发现用人就站在门口向他报告:“少爷,池内先生来访。”他听是池内便放心,但立刻又想到,“啊,这家伙终于开始怀疑,是来试探吧?”于是问道:“你跟他说在家?”用人生怕自己做错事,忐忑不安地回答:“是,是这说。”柾木当下心沉,便说:“没关系,你只要告诉他,你以为在家但找不到人,大概又外出,请他回去就好。然后这阵子不管谁来都说不在。”说完就这样关上门。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开始后悔没跟池内见面。要是当时鼓起勇气见他,至少还能解些情况,心情反而能平静下来,也不至于像现在因无从揣测池内想法,而终日惶惶不安。他在寂静仓库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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