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和其他家具看起来也都有点旧。
客厅面墙上靠着张木头桌子,上面摆很多水果,两侧各有支蜡烛在燃烧着。父亲领走到它跟前,看到在水果后方,竖着三张黑白照片。照片里人都不认识,和想象中美雪家也不像。尤其是中间那个和年纪相仿小女孩,她梳着两条麻花辫,正在灿烂地笑着。从来没有想到过,美雪是个这正常、又有点土气女孩。
“她就是美雪,”父亲跟说,“你其实应该叫她阿姨。”
“阿姨?她不是……”
“那是很久之前事情,”父亲打断话,“你说得没错,是们——和你妈妈,还有小鹏爸爸妈妈,害死美雪家。只不过事情并不是发生在今晚,而是在很多年前,早在你还没有出生之前。们四个人满怀愧疚,苟活于世间,但又不敢向世人承认们做什。们唯能做,就是在他们忌日这天,团聚在这里,陪陪他们,让你,还有小鹏,也能陪陪美雪,和她成为朋友。们不知道怎跟你们解释这件事,只好蒙上你们眼睛,其实直都明白,那块布永远蒙不住你们两个孩子眼睛,只会蒙住们自己。”
父亲声音有点哽咽,母亲则已经在旁用衣袖悄悄抹起眼泪。
“你们当初为什要害死美雪家呢?”
父亲摸摸头:“那是另外个故事,个晚上说不完。等你十八岁之后,再告诉你吧。”
“可是,十八岁好远呢。”
“是啊,对谁来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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