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森说完,截取约半米小肠双手拉直按在解剖台上,聂兰看着赵国森对绷直小肠麻利地划刀。
哗,小肠分开。
流出液体并不多。
赵国森松开手,对小肠和胃部作着对比,接着,他拉下口罩脸上露出浅笑:“小肠很空,胃部没形成食糜,你能得到什信息?”
“死者最后餐前应该有很长时间没进食,十小时左右。”聂兰说得有些犹豫。
聂兰朝白色黏液里按下,说:“还是没完全融化,而且这些液体感觉并不是食糜液,很稀样子,得等到完全融化后才好下结论。”说完,她拿起个漂浮着黄色粒状物,仔细端详会儿,又送到赵国森眼前。
“你觉得这是什?”赵国森问。
“玉米粒吧?”
“也这觉得。”赵国森说,“玉米粒难消化,某些时候还会整粒排出体外,所以并不能依此推断死者进食后多久死。你平常什时候吃煮玉米或玉米粥?午饭还是晚饭?”
“通常把煮玉米当零食,吃饭时并不吃这些。”
不可行。”聂兰看看赵国森。
“对,因为头部也被煮过。”
聂兰看眼解剖台,说:“就只剩下肠胃内容物。”
“所以才疑惑,这是可以证明死亡时间关键证据,凶手却偏偏没煮这些。”
内脏表皮白霜已慢慢消失,露出暗色胃和肠。赵国森按按内脏表层,冲聂兰点头。
“对,因为小肠空,你继续。”
“胃部没形成食糜液而是稀散白色液体,让想到豆浆或牛奶。”聂兰试探道,“外加肠道空,
“嗯,每个人都不样,”赵国森看看胃里液体,“小聂,你再试试,现在该融化。”
聂兰再次把手伸到白色液体里面,说:“融化,液体很稀,里面除玉米粒还有种海绵状松软小块食物。”
“这就可以确定没形成食糜液。”
“胃部食物尚未完全消化,也就是说,死者在进食两小时之内死亡。”
“先放放,再看看小肠里有什。”
在赵国森帮助下,聂兰缓慢切开死者胃部。
就像拉拉链,很闷声音——“吱”,犹如葫芦般胃就被聂兰划开道口子。并没有像聂兰想得那样会有血喷出来,甚至喷到她脸上,正相反,划口处血很少,有两滴正沿着刀口慢慢流进胃里。血不是鲜红,有些发黑,也许因为胃部已流足够血,或者冷冻使血液变得迟钝,聂兰不知道。
“喂。”赵国森声音让聂兰惊下,她看到手术刀依然停在内脏上,她忙抽开手。赵国森说:“别分神。”
赵国森捏住切口两侧,轻轻扯开。
呈现在聂兰眼前是白色黏液,里面星星点点有些黄色点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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