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的女儿
刘洋也开始了询问:“请问老哥您看过之前警察送来的一些衣物吗?”
“看过了。”
“都是她的吗?”为了不让杨父情绪波动,刘洋尽量让问题简洁。
“红色的外衣是她刚考上大学时买的,那天人民商场反季减价。”
“其他的呢?”
蒙刚瞟了一眼这个高瘦的辅导员老师,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四十多岁,看上去是个饱受风雨的瘦弱农民,一见有警察走近便站了起来,刘洋忙让他坐下。
男人眼眶有些红肿,眼球也已成了红色,巨大的悲伤扭曲着他脸上皱纹的本来面目,已成了深深小沟。男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子,一身老式中山装和一双军绿色胶鞋,背微驼,脖子前倾,左手用力按着大腿,右手则不时拍打自己头部。一时间悔恨、悲伤、无助已经让他到了失控的边缘。
刘洋不知该怎么开始这段谈话了,沙发上抽噎的男人不时用袖口擦着眼泪,他慢慢抬起因痛哭而通红的脸,身体不停抖动,不知是痛哭导致呼吸不畅的抽动,还是因为悲伤而颤抖。
男人肩膀又抽动几下,他在努力使自己稳定下来,一会儿他说:“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就问吧。”
并被凶手弃尸市区这事儿也大体告诉了他们。”
“他们?”蒙刚道,“家属来了几个?”
马学洋转身向蒙刚说:“三个人,杨雨静同学的父母和姐姐。”
“其他两人呢?”
“她们不能接受杨雨静的死,又哭又闹,说死要见尸,一定要去雨静的住处看看。现已在几个老师和警察同志陪同下去了女生宿舍。”
“发卡也是她常带的。”
“鞋子什么形状?”刘洋问。
“旅游鞋,双星的,灰白相间。”
“裤子呢?”
“牛仔裤,有点喇叭的样子,裤腿绣着牡丹花。”
蒙刚已被男人的悲痛所感染,不由得怜悯起来。一个家长怎么能承受自己女儿变成了一堆肉片呢?
刘洋说:“老哥,您节哀,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
男人微微点头,可点头无疑让他本来颤抖的身体加剧抖动,整个人好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这样的抖动换来更大的悲伤,一股酸水直灌心头,泪水决了堤。
蒙刚上前扶住了男人的肩膀,并说着一些安慰话。
不多时,男人身体稍稍稳定。
“他们肯定很悲伤。”蒙刚自言自语。
“杨雨静的妈妈之前哭昏过一次,姐姐情绪较稳定,不过也是马上要崩溃了,杨父一直在流泪,并且自言自语。”
刘洋说:“我们要向杨雨静父亲询问些问题。”
马学洋点头,三人走进办公室。
在沙发前安慰杨父的辅导员老师见三人进到屋子里,似乎有些忧虑地看了看两个警察,接着低头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