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润无言地看着他:“你说好东西,是这个?”
“不,不是,”楼珹这才反应过来,从兜里摸出个硬邦邦东西出来,下塞到丁雪润手里。
“小丁,这个给你呀。别剁命根子啦,那个泡酒不好喝。”
楼珹脸真诚:“真不好喝,喝过。”
“楼珹……没人想喝那种酒。”丁雪润有点无奈。他捏起楼珹塞给他东西,轻声问:“这是什?手机?”
结果他翻书找半天,也不知道哪页,还是小组长看见,提醒他。
楼珹翻到《琵琶行》,然而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小丁在背哪里,他看见这多字,还是文言文,就脑子犯晕,有种要吐感觉。
他只好拉长脸,跟小组长说:“你听着他背,背错给说。”
听着丁雪润滔滔不绝背书声音,楼珹脸上从容不迫笑意渐渐消失干净。
丁雪润背得很快,等到他最后个字收音,说:“背完。”楼珹已经是脸菜色。
下:“今夜闻君琵琶语,今夜闻君……”
他卡好几秒,小组长才把目光从楼珹身上收回来,望向背书男生:“背完啦?”
“不……”男生话还没说出口,小组长就在他名字后面给他打个勾,然后让他走开,眼睛偷偷瞄瞄楼珹,温柔地道:“好,下个。”
下个自然是丁雪润。
他把语文书关上,又看旁边好整以暇,似乎笃定他不可能背下来楼珹眼,接着对小组长道:“开始。”
“是啊,你手机不是因为被没收吗?这个你拿去用,是以前淘汰手机。”楼珹立刻转移开话题。
他撒谎时候惯用表情是脸无辜,他装无辜就会努力睁大眼睛,用纯洁目光注视着对方:“小丁你先凑合用着,觉得不合适再去买新。”
没人能抵
小组长给丁雪润打个勾。
她望向楼珹,轻声问他:“楼珹,你……你要背书吗?”
他浑身低气压:“……背个吊啊背。”
丁雪润怀里抱着语文书,气定神闲地拽着楼珹走:“走吧,你要给看什?”
楼珹现在满脑子都是剁吊剁吊,他还沉浸在丁雪润居然背下那长课文震惊当中,昔日比自己还渣渣文盲突然翻身,弄得楼珹心下五味杂陈,有点茫然地回答:“……看吊啊。”
小组长嗯嗯几声,高高抱着书,边看书边偷偷地瞅楼珹。
楼珹平常要睡觉要不在,想看见他正脸挺难。
“《琵琶行》,白居易,浔阳江头……”
他背得很流畅。
刚背两段时候,楼珹表情还很淡然自若。但是听见丁雪润语速飞快,越背越顺溜时候,他慢慢开始心里打鼓,甚至抽本语文书出来,打算盯着丁雪润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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