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毫不在乎?
林沉从前只消眼就能猜透李凤来心思,现在却什也不明白。
唯能够确定就是……他心底从来只容得下陆景人。
想起那个熟悉名字,林沉
“原来盟主大人也有偷懒时候啊。”李凤来嘿嘿笑起来,转头望望窗外,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咱们去外面晒晒太阳吧?”
只要是李凤来意思,林沉般都舍不得违逆,当即点头应下,将他从床上抱起来。
“对,记得把琴带上。”李凤来软软地靠近林沉怀里,特意加句:“好久没听你弹琴。”
“……好。”
林沉依言将琴也抱出去,又照着李凤来喜好备下美酒佳肴,把人安置在软榻上之后,才叮叮咚咚地弹起琴来。
不得闭上眼睛。
分明已对着李凤来忘千遍万遍,却始终觉得不够。
他怎料得到呢?即使将心爱之人困在身边,也依然要受那相思之苦。
林沉几乎夜未眠,第二天又早出门,跟几个江湖同道碰面喝茶,结果竟恰巧遇上陆景。他们两人都是年轻有为少年侠士,常被人拿来相提并论,这几年见面机会也不算太少,交情却始终只是泛泛。
因为那段秘密恋情关系,林沉每次见着陆景都觉尴尬,只随便客套几句,便即告辞离去。他心情本就极差,这下更是郁结难解,回府后连午饭也不吃,就径自往那竹林走去。
整整三年,他陆陆续续弹过无数支曲子,却唯独不再奏那首相思。
相思二字,入骨已深,根本用不着多此举。何况,纵使他弹上千遍万遍,李凤来也永远不屑顾。
想着,不由得又朝躺在软榻上李凤来望眼。
只见他依然是那副懒懒散散摸样,正试着伸手去抓近在咫尺洒杯,但因为手指绵软无力关系,费半天工夫也没有成功。饶是如此,他嘴角却仍是微微上挑着,似笑非笑,神色如常。好像他并没有被废武功囚在此处,而仅仅是躺在这里睡个午觉罢。
为什镇定自若?
他原本是将李凤来藏在别处,直到两年前他爹失踪之后,才在府里栽这片竹林,把人光明正大地囚禁起来。如今竹子已生得极为茂盛,衬得林中那间小屋益发清幽宜人。
林沉推门而入,眼就望见李凤来懒洋洋地倚在床头,面前依然摆着那本看半书,神情专注,容颜如玉。
仅仅半天不见,林沉便已开始想他。于是大步走至床前,低头亲吻那苍白脸孔。
李凤来不闪不避,只抬起眸来望林沉眼,低低直笑。隔许久,方才开口问道:“今日怎回来得这早?”
林沉又在他颊边亲几口,含含糊糊地应:“忙这多天,也该歇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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