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唯拗不过，只好由着他把她送到小区单元楼下。
路安静，无人出声。
起风
。天上层层叠叠
浓云被风吹散，露出后头月亮半边脸，清辉洒下，将原本黑漆漆花坛小径照亮。
温舒唯抬眼瞧见自家单元楼门洞，不自觉地悄悄呼出口气，扭过头，仰起脑袋朝沈寂笑，“
到，你回去吧。谢谢你送回来。”挥挥手，“再见。”
沈寂盯着她，食指掸烟灰，问得平静，“什
时候。”
温舒唯没辙，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心想报答“亚丁湾救命之恩”饭，依然没请上，这人之前还在网红节活动现场帮过她次，这想来，人情债越欠越多，将来可真不好还。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琢磨着，跟烧烤店老板和老板娘挥挥手说声再见，然后便跟在沈寂身后离去。
两人并肩走在夜幕下，按原路返回。
此时将近夜里十点，老街区带行人已经十分稀少，马路上冷冷清清，偶有车辆疾驰过去，街边只有少数刚下晚班上班族，个个埋头前行行色匆匆。
温舒唯往沈寂停车方向看眼，随口问他：“你待会儿是直接回家？”
专注地停在她脸蛋儿上，忽然微微倾身，大手朝她伸过来。
“……”温舒唯不知道他要干什，慌，下意识往后躲。
“好好待着，别动。”他微蹙眉，嗓音低柔，只手捏住她小下巴，把她脑袋固定住，另只手拿着纸贴上她嘴角，轻柔拭去上面点辣椒面，淡声嗤，“小花猫。”
温舒唯：“……”
沈寂给她擦着嘴角，动作温柔细致慢条斯理，片刻，擦完，手却不离。埋头往她脸蛋儿靠近几分，低声细语：“喜欢傻里傻气。”
温舒唯时没弄明白，狐疑：“什什时候？”
沈寂注意到，这姑娘在表达疑问情绪时，身体会有个无意识动作——她脑袋脖子会很轻微地往前倾几分，亮晶晶眼睛瞪得圆圆。
像某种软乎乎，毛茸茸小动物。
“你刚说‘再见’。”沈寂眼睛里漫上丝笑，扬起眉毛，没拿烟那只手抬起来，半屈指，轻轻敲下她脑门儿，低声：“什时候？
“嗯。”沈寂道，“先送你回去。”
温舒唯摆摆手，很客气地笑着拒绝，“不用，家就隔几步。时间不早，你早点回去。”
沈寂点根烟，别过头吐出口白色烟圈，“先送你。”
“……”
“得看你进屋，不然不放心。”
*
等对面姑娘把最后串烤肉吃完，沈寂起身去前台结账。
温舒唯见，连忙起身追过去，边掏手机边阻拦道：“说请客，怎能让你买单……”
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把钱给。
“先欠着。”沈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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