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伤,好好趴着。”沈寂勾勾嘴角,笑下,语气似故作轻松,“还以为自己好人个?”
看见自己军旅时代老队长,
病房是三人间,张病床空着,只有两张病床住人。除周超外,另张病床病患是个几岁大小男孩儿,在家中玩耍时不甚赚翻煮沸开水壶,造成大面积烫伤。
此时,小男孩儿正撕心裂肺地哭着,男孩儿父母围在床边心急如焚,又是心疼又是自责,难受得跟孩子起掉眼泪。
孩子哭声,和满楼道伤患呻吟声,令温舒唯整颗心都揪起来。跟在沈寂和丁琦身后继续往前走,终于,在病房最里侧病床上看见个男青年。
青年身形十分高大,有米八几,由于烧伤大面积集中在背部,因此他是正面朝下趴在病床上,没穿上衣,背部抹药,被层薄薄医用隔尘布盖着。从露在隔尘布外背部肌群看,青年身材还不错,肤色古铜,肌肉结实漂亮,两条胳膊屈起,垫在脑袋下。
和整体大环境呻吟哭闹相比,青年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下,点头打招呼,“嫂子也来啊。”
“现在特殊时期,留她个人不放心。”沈寂说,“周超情况怎样?”
“已经脱离危险。”丁琦说,“这会儿人已经醒,正在挂水,跟来。”
三人遂道沿着走廊往住院部病房去。
走到半道上,丁琦又感叹似道,“说来,周超这小子真不愧是你们蛟龙退下来人,机警得很。当时他正在诊所输液,爆炸发生之前半分钟,他察觉到不对劲儿,立马就拔针往外头冲,撞玻璃从诊所里跳出去,只是后背被严重烧伤,否则那多炸弹,只怕命都没。”
他非常安静,眼皮子垂着,正在闭目养神。仿佛背上严重烧伤于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
想必这就是沈寂和丁琦口中退役军人,周超。温舒唯猜测着。
沈寂在病床旁站定,沉声喊句:“周超。”
病床上男青年并未睡着,听见这两个字瞬间,他便睁开眼睛。青年目光很清明,并没有般重伤患浑浊痛苦。
周超抬起头,看见站在床侧沈寂,明显愣,“寂哥?”似有些激动又有些难以置信,他竟动身想从病床上下来,这系列动作牵扯到背上烧伤,疼得“嘶”得倒吸口凉气。
沈寂唇紧紧抿成条线,步子顿都不顿,没有出声。
对比起其它疾病,烧伤科病患所承受痛楚显然要大许多,走进烧伤科住院部,整个楼道上便都是伤员痛苦呻吟声。阵接阵,此起彼伏,宛若正在施刑炼狱,听着教人心头发紧。
不多时,三人在尽头处个病房门前站定。
哐哐。丁琦抬手敲门。
三人道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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