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裤子来前刚穿,才天,不脏。曹百万说不是天两天问题,关键你穿这条裤子在公共汽车上蹭来蹭去,多脏啊。老爸边打量边说脏吗?没看出来。曹百万摇摇头,刚准备说话,老妈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硕大鞋子蘸上洗手间水,在锃亮地板上拖出长串泥水模糊脚印,丛小明又尖叫声。老妈愣住,说怎?曹百万说妈,你看你踩大脚印!老妈莫名其妙地说,地本来就是给脚踩嘛,不踩怎走路?扛着脚?曹百万摇摇头,把老妈拉回门口,换上拖鞋,说这地板要穿干净拖鞋,你这样踩,拖起来很麻烦,也伤地板啊。这时候蹬倒山已经饿得嗷嗷叫,老妈说小明你快点给孩子喂奶啊,看把孩子饿。丛小明说不行,要先给他洗个澡,他在公共汽车上滚夜,身上手上老多细菌,不洗怎吃奶?老两口面面相觑,曹百万愣下说对,去放水,丛小明说等等,先嘘嘘,曹百万笑着在丛小明屁股上拍下,说快去。话音未落,丛小明就从洗手间里跑出来,说妈,你没冲水?曹老妈和曹老爸面面相觑,曹百万赶紧站起来,说妈没用过抽水马桶不知道,你冲不就是?丛小明说那得教教爸妈啊,又不难,总要学会,总不能们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帮着冲水吧?曹老妈说用过,知道怎冲。这话让曹百万和丛小明不解,曹老妈说在你哥家里用过,不就是按下吗?不过那玩意太费水,那哗哗流掉,可都是真金白银啊,多可惜,看不冲也没什嘛。丛小明苦笑着看眼曹百万,曹百万说妈这里不是农村……话刚说完,大卧室里响起小孩哭声。曹百万、丛小明和曹老妈起跑到大房间,看见花大姐正捂着眼睛号啕大哭,床头柜前地上,丛小明唯瓶香水躺在那里汩汩地往外流。
这瓶香水是Jessica去法国玩带给丛小明,值六百欧元。丛小明不舍得用,洒之前还有九分满。曹百万赶紧冲上去拿起瓶子,可是只剩下瓶底。曹百万四下看看,赶紧抽出张纸巾,把它铺在地上吸满香水,然后拿起来往瓶子里挤。丛小明转身走进房间,曹老妈抱起花大姐,花大姐指着脚上块乌青哭得更厉害。老妈不说话,曹百万也不说话,花大姐慢慢不哭,伸手来摸曹百万脸,曹百万想,花大姐大概把他当成自己老爸,陌生人都说他们哥俩长得挺像。
十个月后2007年8月,曹百万抱着花大姐站在老爸床前,说爸你放心吧,花大姐就是女儿,定把她养大,还要给她招个女婿,将来生小孩跟着咱们姓,这样咱曹家不是又能香火相传吗?曹老爸那时候已经瘫痪在床,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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