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和该死的方鹬脱不了干系!
从春假至今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自从春假时方鹬对他说“学长,我梦到你怀孕两个月”后,这个小混蛋似乎就对这种事上了头。
且不说家里根本没有孩子也不需要婴儿用品,方鹬居然都能兴奋地抱着终端,在智能购物中心的“母婴用品”里一连逛个几个小时。
虽然在某个夜里,因为睡梦中抱着他的腰、脸在他的腹部蹭来蹭去而被他揍了一顿,之后才有所收敛,但是……
方鹬这个小混蛋,心中根本没有悔改的意思!
“别问我,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而且这是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给我解决!”
方鹬被训斥得忍不住一缩,委屈地低下头:“可、可是……”
“可是什么?”黎书难压怒火,一掌从方鹬脑门上削过,“你还敢可是?当时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听了吗?不会带孩子,逞什么英雄?”
“我……”
方鹬的脑袋越来越低,因为无法辩驳,最终只能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垂头丧气地耷拉下了脑袋。
……
……
“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哭啊?”
里斯顿的初夏并不炎热,万物似乎比春日还更加充满了生机。
繁华的都市在周末都没有停止喧闹,沿海的风透过透亮的窗户将白色的纱帘微微吹起。
周日。
明净而宽敞的客厅之中,随着一声稚嫩的哭啼,开始了新的一天。
“哇——哇——”
这个婴孩是方陆的小儿子,因为临时需要和夫人去海外出差两天,又不放心给自己那相当不靠谱的大儿子带,正犹豫的时候,方鹬自告奋勇地表示孩子给他带。
方陆当然是有点不太可信,又问他是不是本人,又问他是不是脑抽,甚至还打了好几个电
黎书本来还想继续训斥他,见他一幅又委屈又可怜的表情,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把视线从方鹬的身上挪开,最终定格在了哭喊的孩子身上,有些苦恼地蹙起眉头。
孩子啊……
他不会带孩子,方鹬也不会带孩子。
但要说为什么两个大男人的家里会有这样一个不足周岁的婴幼儿——
“我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啊?”
“……”
一旁有些慌张的询问声比孩子的哭喊还要烦人上一百倍,黎书终于忍无可忍地咬住了下唇,带着怒气回过了头。
入眼就是方鹬那又困惑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但就是这样,才更加激发了黎书的怒火——
“哇!呜哇呜哇呜哇!呱呜嗯——”
“呜啦!额……额……”
……
稚嫩的哭音不停地环绕着,差不多只有一周的孩子坐在柔软的地板上拉扯着布偶,白嫩的脸都哭花了,哭喊得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额,额,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