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也许认为,为对表示礼貌,在把他带来见以前要先收拾他顿。他们叫放心,他们没有收拾他,但是这谁也说不准。因此开始以为他沉默是由于受到惊吓。但是他动也不动,紧张、出神动也不动神情,却是另外回事。特别是自己心里心潮起伏,像翻锅样:安恩、自己心跳、炎热和旅途劳顿所造成影响……”
“可以理解。”吉勒姆轻轻地说。
“你可以理解吗?个人坐姿是最富有表情,随便哪个演员都会告诉你。每个人坐姿视各人心情而异。有人摊手摊脚,像拳击手在休息,有人坐立不安,有人侧着半屁股,有人会儿跷腿,会儿又放下腿,失去耐心,失去韧性。但是格茨曼却点也没有这样。他姿势是永远不变,小小身躯像海岬上岩石样,他可以整天那样坐着,岿然不动。而——”史迈利尴尬地、难为情地笑声,又喝口酒,不过这酒并不比刚才好喝些。“而却希望手头有什东西放在前面,文件、书、报告,什都行。觉得是个安定不下来人:忙忙碌碌、心神不定。至少当时是那样想。觉得缺少泰然自若气度,也可以说缺少哲学家气度。没有想到自己工作压力是那重,到现在才明白。可是在那臭气熏天牢房里,真感到委屈。觉得这场冷战全部重担都落到肩膀上来。当然,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不过是疲劳过度,感到不大舒服而已。”他又喝口酒。
“告诉你,”他坚持说,又对自己生起气来,“没有人有义务为做事道歉。”
“你做什啦?”吉勒姆笑声道。
“反正不管怎样,出现冷场,”史迈利接着说下去,不理这个问题,“很难说是格茨曼造成,因为他反正什都没有说;那,也不是造成。已经说该说话,给他看照片,不过他没反应——也许应该说,他似乎是愿意相信说旧金山谍报网已遭破获。接着又把这点那点重复说遍,每次略有不同,最后把话说完。坐在那里像头猪似汗水直流。随便哪个笨蛋都知道,如果发生那样事,你应该马上站起来就走人,嘴上说些‘愿不愿意接受,悉听尊便。明天早上再见’等等这类话,或者‘你现在下去吧,给你小时考虑时间’。”
“结果却是,也不知道为什竟说起安恩来。”他没有让吉勒姆有时间轻声惊叹声就接着说下去。“哦,可不是安恩,没有那直说。是他安恩。猜想他也有个。毫无疑问,定是糊里糊涂地,心里暗问自己,在这样情况下,般人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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