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政拖着那些鬼从出租车下来，跟跋山涉险
样往屋子走。他大概是早有打算，选
是楼屋子，不用爬楼梯，免
点苦头。
那些鬼在陶政去工农六村晃圈后，就安静，又都跟尸体、秤砣样，动不动。
陶政却比出门时候更为疲惫，身上阴气也更重。
梦境迟迟没结束，就天天看着陶
司机犹豫下，接过钱，关上车门。他这动作，又推动鬼身体，挤陶政下。司机将车钥匙给拔下来，这才小跑着去便利店。
陶政吸口气，忍着痛，将刚才扔出窗户鬼拉回来。
不知道这算不算吃堑长智。陶政是选择被鬼挤着，也好过再经历那种车祸般事故。
司机回来，给陶政递水和找下零钱。
陶政拒绝找钱，只拿水，喝小口。
在这期间是看得目瞪口呆，还有些浑身发冷。
虽然经历几次梦境，知道这世界并不太平，以前在街上走，说不定就和某个鬼擦身而过，可这样亲眼目睹个鬼被过往车辆来回撞，也着实有些难以接受。被撞多次，那只鬼毫发无伤，陶政手臂险些被扯断，则头皮发麻，好半天都没能有个动作。有点儿分辨不清自己是和陶政感同身受，觉得疼，还是和鬼感同身受，仿佛刚才被甩在车外不停撞击不是鬼，而是自己。
司机下车到后车座，拉开车门，要查看陶政情况。
车门拉开，那鬼身体就从大开车窗拖过。
司机看不到鬼，但发现车门拉开时阻塞感，还侧头看眼。他不知道自己面前就有好几只鬼挤成团，就挤在他车子里面。
司机没当回事，继续开车。
陶政路憋到工农六村，却没让司机停下，绕着工农六村转圈，他假装打电话找人，挂电话就让司机将车开回出租屋。
“这边小区好像是出什
事情，现在人都搬掉吧。也不知道什时候能弄好。”司机闲聊道。
“嗯。”陶政神情阴郁。
突然发现，聚阴盆当当声直没出现。这又说明什呢？思考起来。即使知道思考不出答案，只能瞎想，也情愿去想那些，而不是让自己去关注陶政。那挤在起坨人鬼，实在是让人不忍去看。
“先生，你没事吧？”司机探进身体，与最近鬼就只有十厘米不到距离。他没碰陶政，似有所顾忌。
陶政吸着气，捂着自己手臂，挤出句话：“没事。”
司机没动，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没事，刚才……刚才撞下……你能不能，能不能帮买瓶水？”陶政从鬼堆中伸长脖子，伸手掏钱包出来，抽张百块给司机。
旁边就有家便利店，买水倒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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