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知道自己
身体。这是
脚迈进
棺材里头。老钱死几年，他老婆都不行。还有多久好活？而且……”常大爷双手撑着膝盖，眼眶有些湿润，“自己清楚，这
多年担惊受怕……不敢住在那儿，也不愿意空着房子，说到底就是怕死贪财，才将房子租出去。这心，这些年就没放下来过，就怕有谁租那里，然后……那个姓周小伙出事情，新闻里说小区里面水管爆，就觉得不好。都不敢去看那个小伙子，让毛主任代去跟他说……就是怕死……小扬那孩子出事，越想越慌，能搬走，立马就搬。叶青那小孩回来时候高兴啊。真高兴啊！都没想过，他个小孩，他家死那多人，他多苦……”
听着常大爷话，心里面沉甸甸。
“这钱，拆迁钱，不在意，你们觉得奇怪，看得出来，可是不敢拿。将房子租出去，那多年收租金，真是昧良心。就是没人出事，那也是昧良心钱，是知道有危险，还害人家呢。小扬也是……那时候厂里面已经有人说房子古怪，还请家里人来做客……房子拆迁掉，要再拿大笔钱，这不是要折寿吗？虽然也没多久好活……还有儿子、有孙子呢，总要给子孙后代积德。没想到……小扬……”常大爷眼泪终于是落下来。他伸手抓住手，手掌粗糙干燥，但有些冰凉。“要去看看，要去看看那孩子！”常大爷激动地说道。
“大爷，您这样，不好出院吧？”握住常大爷手，“您就是要去看，也不急，先养好您身体。那个房子就在那儿呢，跑不掉。等到拆迁时候，您肯定要回去趟，家里面东西总要收拾收拾吧？”
常大爷嘴唇哆嗦着，本来红润脸渐渐变得苍白。
“小扬还在那房子……她还在那房子？……们……”常大爷结结巴巴，“多少年……这都多少年……她就个人在那儿……”
看常大爷这样，顿时紧张起来。
胖子和瘦子连忙站起来，左右扶住常大爷身体。
心中有懊悔，想他们两个也是。们太急，不应该问那快。知道那是常大爷孙女，再麻烦陈逸涵，慢慢和常大爷接触、和那个姑娘父母接触，总能问出点什来。何必急于时？
常大爷大口大口喘气。
急忙要去按铃叫护士来。
胖子和瘦子人给常大爷抚胸，人给他拍背，额头上都冒出汗来。
常大爷做个吞咽动作，推开两人手，叫住：“不用，没事。”
“常大爷，这可不能开玩笑啊。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您刚病过，还做大手术……”瘦子话未说完，就被常大爷摆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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